单手并指,朝着那年轻人的方向一点,伊莱文的脸色再次苍白了一分,而反观那年轻人,却是整个人的大半身体,都被冰封在了厚重的冰块里,再也动弹不得,更要命的是,一块寒冰正中封住了他的嘴,这让他连说话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而海蛇此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在平日里他可以惯着这小子,任由他随便说着怪话讽刺自己,但此时在伊莱文的面前,海蛇还是想保有自己这一系的野法师最后的尊严,但可惜,今天哪怕是最后一丝遮羞布,也被这口出狂言的小子硬生生撕了下来,而且海蛇还注意到了挂在他肩膀上的小包裹,那么这小子这么晚跑出来想干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怎么?觉得他丢你的脸了?”
伊莱文笑盈盈的看着海蛇,打趣道,“怪不得我说你一个魔导师,竟然还会为了那么点钱去大海上拼死拼活,随便找个小法师组织,都能衣食无忧的过下去了,原来如此啊,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海蛇还是一个宁可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的硬汉子,你的导师和师兄弟们缺钱来修行,你告诉我,或者普蒂尼,我们会亏待你吗?又为什么要么作践自己呢?”
“呵呵,不愧是伊莱文,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海蛇这一刻脸上的苦笑似乎已经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干脆放下了平日里那么冷冰冰的做派,再加上又被师弟想要连夜逃走的噩耗打击,现在的他像被抽去了骨头一样靠在了墙壁上,然后又缓缓滑落,最后如同一条被打断了脊骨的老狗一样,蹲在那里,双手捂着脸,无声的眼泪从他的指缝间滑落,这一刻,伊莱文的话成为了打开他一直封闭着的心扉的最后一把钥匙,将他这些年所有的不幸和委屈都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
伊莱文没说在说话,他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己眼前的法师抛下了一切尊严的负累,将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许久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单手轻轻挣脱了温蒂的手臂,然后在紫衫木法杖的帮助下,一屁股坐在了海蛇面前的地面上,丝毫不顾及华贵的紫色法袍会被弄脏。
“来,说说吧!”
他把自己的烟盒扔给了海蛇,虽然明知道这家伙在和他们相处的时候像个清教徒一样自律,但现在,他需要一点东西来释放自己的压力了,而海蛇这一次也确实没有像之前那样拒绝,他稍显笨拙的打开了华丽的木质烟盒,从中取出香烟,最后随手扔出一个零级戏法-舞光术,顺带着点燃了香烟,而伴随着烟气的吐出,那舞光术凝聚出的黄色小光球就待在了两个人正中间,照亮了这一片黑暗的区域,也将伊莱文苍白的脸和海蛇沧桑的脸照的清清楚楚。
温蒂是个很有礼貌的人,她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她不适合再去听了,所以重新坐回了马车上,在阿纳金和索伦的脖子上系好了缰绳,拿出了车厢里的魔晶吊灯,再三向海蛇确认了这周围很安全之后,温蒂在伊莱文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吻痕,就自己先走出巷子,准备回去花园区的沙朗豪宅休息了。
咦……似乎好像忘记了什么,算了不管了,因为海蛇的讲述,开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