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张唯贤说的,他们不用抵押就借钱,那答应了他们,那文臣们要怎么办?官员还分大小呢,那是不是还得按照官品大小划分一个人能借多少钱的标准?如果天下当官的都借钱不还,那自己是不是掀了天下官员的帽子?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杨改革合计了一阵子,对于借钱需要抵押的事,准备坚持自己的底线,现在虽然放贷处在难产期,杨改革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必定能走上正轨,如果此时开了口子,只怕后患无穷,以其日后给自己找罪受,还不如在源头上就堵死。
“此事,朕记得,先前就和国公说过吧……”杨改革笑着说道。这可是个难题了,杨改革准备坚守底线,为日后立个好规矩,可也还得想个方法拒绝英国公才好。
“回禀陛下,陛下是说过,不过……,臣,……,这抵押家产,实在是不孝子所为啊!……”张唯贤又求道,抵押家产的事,在张唯贤看来,和去典当行里没两样,去典当行里是个什么德行?那可是不孝子。
“……”杨改革也能理解张唯贤的说法,古代有这种想法不足为奇,不过看张唯贤一脸为难的模样,杨改革又看出来了,他们实际还是不想冒一分危险的去赚钱,只能进,不能出,这些勋贵也只能称之为保守派了,有赚钱的动力,却没有承担风险的勇气,果然,还是不能太依靠某一部分人了,特别是一个国家,完全依靠某一部分人,这个国家注定会有缺陷的。
杨改革看着张唯贤一脸为难的模样,暗庆自己没有完全依靠这些人,幸亏自己还有其他人可以驱使,要不然,扩张的事,指不定还会出什么麻烦。事物果然往往有两面xìng,完全只看到一面,是远远不够的。
“唉,这件事,朕不得不说,国公有些畏首畏尾了,错过了一个大好时机。”杨改革也有自己的底线,也必须维护这个底线,但也必须安抚住这些勋贵,想了想,还是准备忽悠了。
“请陛下赐教。”英国公张唯贤立刻恭谨的请教道。
“朕不是早就叫国公去银行借钱的吗?国公干嘛不借呢?现在才来找朕,这一点,朕要批评国公了,这胆气还是有些不足啊!”杨改革立刻一副我全是为了你好,但你不领情,不懂味的意思说道,瞬间将这问题踢回到张唯贤身上。
“啊!……陛下,这……”张唯贤莫名其妙,听皇帝的口气,似乎是自己误会了皇帝的意思了,是因为自己误会了皇帝的意思才导致现在的问题。问题出在哪里?张唯贤mí糊了。
“唉,……要是国公早听朕的话,早找银行借钱,如今不是早就赚大发了,岂是如今这副境地?”杨改革依旧是一副你没有理解我的好心的语气说道。
“呃,……陛下的意思是……”英国公张唯贤见皇帝如此模样,立刻自己脑补各种原因。
“……国公说说,朕的眼光如何?”杨改革见英国公张唯贤一脸的míhuò不解,准备继续忽悠和开解他,自己的底线是必须守的,但是又必须安抚好他。
“回禀陛下,陛下的眼光自然是高瞻远瞩,常人难以企及……”英国公张唯贤立刻答道,依旧是不太明白皇帝的意思,怎么事情好像又怪到自己脑袋上了?
“……国公说说,朕做生意,那次亏本了?”杨改革又问道。
“回禀陛下,陛下高瞻远瞩,手段高明,做的买卖,件件都是赚钱的……”英国公张唯贤立刻说道,这一点,举国上下都知道,是公认的。
“……国公说说,朕什么时候亏待过国公了?那次又好买卖,那次有好事,不是给国公关照过?”杨改革又说道。
“回禀陛下,陛下向来没有亏待臣……”张唯贤又立刻说道,这也是毫无疑问的,他们如今也就是跟着皇帝,才赚得盆满钵满。
“……诶,这就是了,上次朕就给国公说过,做买卖钱不够,找银行借,要是那时国公找银行借钱,国公看看,现在都要赚到什么程度了……”杨改革一副可惜的模样说道。
“啊!……”张唯贤好像有点明白皇帝为什么这副口气了。
“……诶,只可惜……,朕还以为国公手里的钱够呢,不需要找朕借,唉……,可惜,可惜啊!……,可惜了这bō行情了,要是当时国公就借了,如今借着南方人进京这一bō的行情,国公算算,这得赚多少?……”杨改革一脸可惜的说道。
“啊!……”张唯贤好像明白皇帝的意思了,感情皇帝上次叫他借钱,实际是有所指的啊!皇帝知道这后面有一bō相当好的行情,提前给自己透风,给自己关照,可惜,自己没领悟皇帝的意思,白白的让机会溜走了,还让皇帝误会自己……
“……可,陛下,当时还是要抵押的啊……”英国公张唯贤是明白了,又是更糊涂了,以前也不是要抵押么?
“……唉,怎么说可惜了呢?怎么说朕要批评国公呢,国公借钱,难倒朕还真的去收了国公的国公府不成?朕没有把握的事,能让国公冒险?能让国公去银行借钱?……”杨改革一脸可惜的说道。
“陛下教训的是,陛下教训的是……”英国公张唯贤有些垂头丧气了,按照皇帝的说法,因为他没能领悟皇帝的意思,导致了这一bō行情没赚到该得的一份,白白损失了一大笔钱,想想当初皇帝叫他借钱时候的行情,再对比现在的行情,这里面的差价,可叫人泪流满面!
“唉,说起来,也是朕没把话说太透,要再想遇到如今这一场井喷的好事,可就难了,朕原本是想拿抵押做个幌子,现在看来,也只怕是假戏成真了,如今要再给国公开这口子,只怕就难了……”杨改革摇头晃脑,一脸可惜的说道。
“陛下,这是何故?”英国公张唯贤垂头丧气的问道。
“先前要抵押不过是幌子,朕叫国公借钱做买卖,自然有十成的把握,如今的买卖,朕也只敢说有成的把握,这飘洋过海的,朕也不敢夸口有十成的把握了,毕竟人算不如天算,自然不敢再像上次那般让国公做借钱买卖了,毕竟还是有些风险的……,还有如今不知道多少人进京,都盯着银行,如果这口子再给国公开了,天下人都找银行借钱,这银行岂不是垮了?这要抵押,那自然是要动真格的了……,所以说,可惜了这一bō行情啊!……”杨改革一脸惋惜的说道,顺道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借钱可以,但绝对要抵押,规矩可不能坏了,人情归人情,买卖可归买卖。
张唯贤沮丧着脸,懊悔得很,要早弄懂了皇帝的意思,靠着这一bō行情,那可真的不知道能赚多少钱,可惜,可惜了,如今后悔也没用了,皇帝已经把口子封了,再让皇帝开口子,貌似不太可能了,看样子,只怕日后找银行借钱都得拿东西去抵押了,想到这里,又很不爽。
杨改革一通大忽悠,觉得总算是把张唯贤忽悠过去了,还好自己先发制人,还好自己当初说过这话,还好张唯贤没真的去借钱,要不然,这口子还真的不好封,在中国,这人情的威力,可不是盖的。烂账,呆账,坏账,死帐的事,杨改革可没少“听”,自然能防御的就提前防御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