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张掌柜,跟着圣上做生意,准没错,不要犹豫了,老夫子,这个事您就别说了吧,咱们都懂都明白,就张掌柜糊涂,您老跟他一个人说这个是个什么事啊!咱们这么多人都等着听正事呢”有人埋怨起来,埋怨这个老夫子和张掌柜瞎扯这些大家都理解的事,觉得这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这里的人更关心的事,到底能拿到多少补贴,这个才是根本。
“那是,那是”那张掌柜倒是红起了脸,手不由自主的就捏起了手指,似乎很不好意思,内心似乎下了决心,又似乎更加的犹豫。
“…咳咳,这关于这次补贴的事啊!据说,乃是大规模的补贴,据说,凡是涉及到农用的东西,都补贴”老夫子也不含糊,立刻将这个内幕消息说了出来,这是他的内幕消息,也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事业。
“呼……”
“哦……”
“
……”
茶馆里立刻响起一阵惊呼声,先前这个消息还只能说是谣言,谣传,还当不得真,还没印证,如今这老夫子都这么说,那这事八成是真的子。
“我说,这得多少钱啊!这辽东得多大啊?”有的人惊呼起来,mō着自己的脑袋惊叹。
“…我说,老夫子,补贴的事咱们懂,可到底是补贴多少啊?一成还是两成,还是三成?”立刻有人紧张的问起来。
“…嘿嘿,据可靠消息,都从二成起,有的更高,具体什么更高,这个还得再看,反正不会低于二成就是”老夫子以极度可信的表情说道。
“哦……”
“噢……”
众人又是一阵惊讶,这个补贴的力度,可够大的,皇帝确实有钱。
“老夫子,以前不是说只补贴农具的吗?怎么现在说的是全都补贴啊?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要是真的是这样,那到辽东去种地,可就划…
得来了…”一个人带着不敢相信的语气问道。
“…以前确实只是说补贴农具的,不过现在倒是不同了,凡是涉农的,不管种子,农具,牲口都有补贴,都从二成起”老夫子立刻以肯定的口气道。
“老夫子,你是说,凡是涉农的,都有补贴?连大牲口也有补贴?
辽东这么大,若是连大牲口都有补贴,那这到辽东买地种,可就真的划…
得来了…”有懂农事的人立刻问道。大牲口向来是农业生产中极为重要的生产资料,只有使用大牲口了,才种得起地,否则,靠人力拖拽,那可种不了几亩地,而大牲口向来又贵,不是什么人都买得起的,订东那地方,一买就是多少多少亩,要的大牲口也不是一头两头,这可是笔不小的开销。
“…不错,大牲口也有补贴,如今咱们大明抄了鞋子老巢,打下了辽东,有得是大牲口,大牲口在关外根本就不值钱,圣上再给补贴两成,你算算,这一来二去,关内只能买一头牛的钱,到了关外,起码可以买三头,你说是不是划得来?”老夫子立刻解释道。
“这倒是,这倒是!”刚才这个问话的人,似乎是去了一头心事,心中的疑huò得到了解答,似乎是终于安下心来了。
老夫子见自己的说辞起了效果了,想了想,准备加把劲,说道:“…再给诸位提个醒,涉农的东西,可不止大牲口,像家里用得上的耨,耙,刀,风车,碾子,这些,都可以拿得到补贴”老夫子这么一说,不少人更是心动。茶馆里更加的热闹起来。各种话题也都拿出来说。
“可惜,好虽然好,可咱家人单力薄,也没那个本事到辽东去种地去……”有人说道。
“这个还不简单,邀几家信得过的亲戚朋友,大家一起去辽东买地,把地买在一起,然后请个信得过的掌柜看顾着,自己做东家不好么?”有人给出主意了。
“…可惜,好是好,可咱家家小业小,不比人家门高户大,还请得起掌柜管事的……”
“这个简单,实在不行,就干脆买股票入股,如今又好几家专门到辽东种地的,买他们的股票,坐等年底分红,这个可比什么都简单……………”这个是老夫子的解答。
“……………,这倒是,可……、,有人犹豫了。
“…你还怕个什么?难道还怕琉璃斋讹你的钱?难道还怕圣上讹你的钱,你那点钱,在圣上眼里,算个什么?”有的人倒是教训起刚才那个犹豫的人来。
“是,是,是”刚刚犹豫的人又连忙称是,不管如何,琉璃斋总是信得过,那国丈据说也是给皇帝办差的,皇帝还是信得过的,怀疑谁也别怀疑皇帝。
听老夫子“读报”的客人中,有一桌的客人,是有些不同的,身上带着官气。听了一气,或许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或许是听腻了,也就出来了。
出来的这两个人,显然气sè完全不一样,一个平淡安定,一个带着一些怨气,一脸的不忿。
“这都是怎么搞的,一个什么都不是的酸儒居然比咱们的消息还要灵通,居然还靠这个混吃混喝,实在是岂有此理,待我把他送到大兴县衙去问罪去……”那个一脸不忿的人道。
“嗳,罗兄万万不可如此,这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官,一个七品知县到了县里,那都是父母官,都是百里侯,可到了京城,就什么都不是了,连这三品官在京城里也也要夹着尾巴走路,罗兄,你我都是这芝麻小官,还是不要招惹这京城的地头蛇比较好好”另外一个平淡淡定的人说道。
“怕什么,不过是个酸儒罢了……,我就不信……”那个一脸不忿的人说道。
“罗兄……,此事万万不可,你说咱们都是朝廷命官,可消息却还没人家的灵通,人家那是必定有后台的,凭咱们这小胳膊小tuǐ,还是别招惹得好,小心招惹出一尊大佛来,可就不好收场了”那个平淡的人笑道。
“哼,真是可恶,咱们堂堂朝廷命官,居然还要向一个酸儒打听消息,实在可恶”那个一脸不忿的人说道,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未必不明白,说归说,做归做。
“罗兄以为,陛下大规模补贴此事,到底是好是坏?”那个淡定的人询问道。
“当然是坏事,陛下如此补贴,摆明了就是夺人家的买卖,将百姓养家糊口的买卖全部抢到自己的手里,谁不知道,陛下办得有铁厂,办得有马车场,陛下这一补贴,就只会卖自家产出的东西,这不是从百姓嘴里夺食是什么?我罗某定要向陛下奏明此事,言明此事的危害,阻止陛下做此事……”那个一脸不忿的人说到。
“这……,此事,我劝罗兄,还是别掺乎得好,如今大势已定,罗兄莽然这么做,没有任何作用,说不准还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那个淡定的人说道。
“我罗某人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得罪人,身为朝廷御史,就该当言不平事,罗某也知道,朝廷上下不少人入了股,买了地,实际好处他们也得了……”那个一脸不忿的人说道。
“…罗兄,此事,我还是劝你作罢,如今做生意入股的人,到辽东买地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不知道投了多少钱进去,罗兄说这个,只怕会得罪不少人”那个一脸平淡的人劝道。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