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算是人人都读书这件事的参与者和领导者,林钎是钦准的第一负责人,刘周宗是文坛上的代表,而孔胤植,则是儒家的代表,代表着圣人家对这件事的态度,何如宠则是礼部尚书,在行政上,这位算是最高领导人。
何如宠如今总算是在这件事上找到了一点点发言权,总算是稍稍的参与了进去,总算是稍稍的做了一些值得说道的事,总算是有了一些成就。上次他上报乌斯藏僧人的事后,皇帝果然对他高看了一眼,让他参与到这件事中来,他这才和冷板凳说拜拜。
何如宠如今对皇帝,算是服服帖帖,算是敬畏异常,也算是领教了皇帝的厉害了,虽然尚书的位子没动摇,可这冷板凳,他却是坐够了,他是再也不想坐冷板凳了,而不坐冷板凳,除了跟着皇帝之外,就再没其他路子了。
虽然尚书的位子一直都在,皇帝也不太干预他尚书的权利,可说实话,这尚书和尚书之前的差别,那叫一个天大,这尚书的权利,甚至不如人家一个国子监祭酒,甚至不如一个顺天府府尹。若是和户部比,和兵部比,那更是没法比,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刚开始何如宠还能硬气,心想自己怎么着还是尚书,这权利还是尚书大,可一两年的冷板凳坐下来,何如宠是坐不住了。看着别人的事业是蒸蒸日上,看着别人忙进忙出,看着世人都围绕着别人转,不说眼馋,光是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就让人难受得受不了。
他如今,算是投降了,算是真的服气了,他算是再也不想回去坐冷板凳了,他再也不用看世人异样的目光了,如今,皇帝让他参与读书计划,让他参与讨论和协调,也就是说,皇帝已经接纳他了。和皇帝比拼毅力和耐性的游戏中,他彻底的输了。如今的他,不说什么好好的干,做出点名堂的话,起码的,他现在知道,一定要听皇帝的话。皇帝没有他们,这大明朝依旧可以转得很好,可他们若是被皇帝不待见,那他们就被排除在了大明朝真正的核心圈子之外,算是局外人。这种感觉是可怕的,身为尚书,算得上是位极人臣了,可却无法参与到大明朝的核心圈子里去,这无论如何,绝对是个黑色冷幽默,这尚书做得有多窝囊,多冷,多无聊,可想而知。
“……回禀陛下,读书教育的事,臣等,正想为陛下汇报。”林钎站出来,说道,他的官职在这里几个人中,是最低的,可他却是钦定的负责人,该他出来汇报。
“嗯,好……”杨改革说道。“瑞雪兆丰年”,也是预示着,丰年的到来,天灾必定减缓,人口迁徙,还得想起他办法,而办法,就事关教育。
“……陛下,臣等经过悉心的计算,以及一两年的试点,业已得出一些结论……”林钎颇为感慨的说道,这种每年拿数百万两银子出来办教育的事,也就如今这崇祯朝才有,也就如今的这位陛下这里,才有,不说别的,仅仅是这办学款,就足以让人感慨,而更多的感慨,则是因为这件事而引发的连锁反应,办学本是好事,可因此而引发的其他的事,却是林钎没有料到的。
“……嗯,简单的薴f8狄恍┌桑朕有空再看……”杨改革说道。林钎递上来的是厚厚的一本文牍。杨改革却没有翻看,只是让林钎说下大概,这个文牍,杨改革不用看,也能猜到一些,很大程度上,都是出自自己之手,或者自己的意见。在如何推进全民教育这事上,杨改革敢说,自己绝对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发言权,因为只有自己见识过全民教育的景象?br/>
“……遵旨!陛下,办学习圣人教化,实乃是我朝数百年,乃至几千年上下以来少有的盛事……”林钎开头就给办学的事定了一个性,如今这事,一面推行,试点,一面也在不断受到更多的质疑,必须要先给自己办的事业定一个无可动摇的性,说起话来才够硬。
“……然,虽然有陛下鼎力支持办学,可经过臣等一两年的试点实践和摸索,发现了很多问题……”林钎稍稍的称赞了一下这个事,然后就开始吐苦水。
“哦,什么问题?”杨改革问道,推行全面教育能遇到的事,杨改革也算是考虑的差不多了,能遇到什么问题,杨改革其实,是有预见的。
“……回禀陛下,这个问题说起来,还是费用问题,陛下,天下人实在是太多了,即便是陛下每年拨出两三百万两银子办学,可实际,不得不说,仍然是杯水车薪,却仍然无法完全满足天下人人人都有书读的设想……,唉,陛下,此事,实在是任重道远啊!”林钎感概的说道,从刚开始的一腔热血,满腔抱负,到现在,林钎也逐渐认清了现实,这热血也好,激情也罢,也都给这些现实磨损得差不多了。
“……哦,呵呵呵,那卿家不妨算给朕听听……”杨改革说道。
“……陛下,天下间在册人口六千万,实际,只怕有亿万人口,按五口之家一人需要读书来算,至少有一千万到两千万的孩童,这一千到两千万孩童,再除去两头,也至少有半数,也就是说,至少五六百到一千万人需要读书,也就是说,若是我朝把这些人都纳入学堂,每二十到三十学童一个教书丈夫,则我朝至少需要二十万到四十万的教书丈夫,以一个教书丈夫每年二十两到四十两的束修来算,则我朝仅仅是支付束修则至少在六百到一千余万两之间……”林钎说道,这个现实问题摆在面前,确实是个大问题,即便是有皇帝承诺的两百万两,可要说达到天下人都有书读的要求,依旧有不小的距离。一年二十两束修,这已经是相当相当少的束修了,这种束修,也只能说是乡下认识几个字的老丈夫糊口的营生,真正的有点档次,或者说,有点能力的教书丈夫,每年没有数十年的束修,都是不好意思出来见人的,这么一算,光光是支付束修,就是一个庞大到不行的数字。林钎跟皇帝吐着苦水。既然皇帝问了,那他就说出来。
“……这确实是个问题……”杨改革说道。对物价还有些了解的杨改革自然明白每年二十两薪水代表着什么,以目前北方大米一二两银子一石来说,做教师的,一个月也就能买到一石米。这种薪水,也就不用多解释了。新军是按每个月三两的薪水拿的工资,还包吃饱住,新军当兵的多是单身,一个吃人吃饱,全家不饿,而教师,则必定还要养家糊口,二十两真的很少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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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四章教育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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