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卿家不方便说,那朕就说一说吧,怎么判,按照朕的意思来吧……”杨改革倒是很利索的说道。杨改革不介意使用自己的皇权为这件事重新“释法”,这正是自己这个皇帝的权利,特别是自己这个强势皇帝该有的权利。
“呃……”刘宗周吃惊的看着皇帝,这确实是出乎他的预料之外,皇帝居然会圣裁这件事,难道就真的是为了那个nv子?皇帝做事向来不是谋定而后动的吗?怎么今天如何感情用事?
“这件事,要一分为二来看,工钱的事,朕向来主张自食其力,谁劳动谁收获的原则,谁做了工,这工钱自然是要给付到谁的手上的,自然该当由做工的人来处置这份工钱,断然没有自己做工了工钱让别人收去的道理……”杨改革说道,这一条,倒是没有太大难处,也算是社会的基本认识。
“……这件事的另外一个事,就是由工钱而引发的忤逆问题,这个事,朕不得不说,我大明将忤逆罪定得极重,就是为了教导百姓尊敬长辈,孝敬长辈,以防出现不孝的情况,但,我大明的《大明律》也不是别人用来要挟的武器,若是为老不尊,妄想着拿着忤逆罪来要挟人,朕要说,只怕是他打错了算盘……,若是要挟不成,真的拿到衙mén里告,那就不理他就是……”杨改革原本是气势汹汹的说的,可说道最后,这话算是软了整截下来。在新时代没有到来,旧的制度未去之时,行这种逆天之事,杨改革还是底气不足。孝字贯穿了中国的历史,改变这种历史,何其难。
“呃……”刘宗周是目瞪口呆的,皇帝这话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来告忤逆居然不理,这可是破天荒的事啊!
杨改革也是满脸的燥红,这大概是杨改革当皇帝以来,说得最没档次的一句话了,本来已经酝酿好的感觉,可到最后,还是萎了。
“……陛下……”刘宗周目瞪口呆,虽然为人古板,可也知道,他好歹也算是皇帝的人,即便是皇帝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他也该维护皇帝,而不是和皇帝唱反调。
“……这件事,卿家就这么处理吧,那个老婆子,不过是拿着忤逆来要挟那个年轻nv子罢了,卿家也非是一定要先打了,或者先给那年轻nv子定个罪了再审案子,可先审案子,然后按照结论来处理问题,若是真的忤逆不孝,则重判,或者加重判,若是没有忤逆不孝之事,也就无需理他了,把工钱的事处理一下就行了……”杨改革有些无奈的说道。一个时代,确实不是那么好扭转的啊!遭遇这种挫折,杨改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虽然杨改革是克服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克服了一个又一个难题,可每遇到新的难题,遇到新的难关,这种无奈,无力的挫折感,还是让杨改革很是郁闷。
“……呃……”刘宗周半响没回过神来。
“这件事,卿家就按照朕的意思办吧,不过,却也不要明着说是朕的意思,卿家是实际审案人,有较大的自由裁量权,就自己想办法吧……”杨改革无力的说道。
“……臣领旨!……”刘宗周想了想,还是答应道,他好歹也算是皇帝的人,如今皇帝要这么审案,他也不好驳了皇帝的意思,他心里也矛盾。
“……陛下,恕臣无状了,可是因为那红衣nv子?……”刘宗周回过了一些神,又咬牙问道,他眼中的皇帝向来英明神武,不会为了一个nv子,还是一个宫外的nv子而做出什么荒唐的事,可等他回过神来,皇帝似乎很荒唐……
“……不是,若是朕为了她,就不会让她出来做这事了……”杨改革很干脆的说道,甚是郁闷。杨改革却是真话,挑开这个马蜂窝,杨改革也是犹豫了很久,北京城作为工业化比较集中的城市,工人,市民阶级发展得比较快,若是不处理好这方面的事,会阻碍这个阶级的发展。
“啊!……陛下,那……”刘宗周茫然了,皇帝居然否认了,居然不是为了那个nv子?还说什么为了她就不会让她出来?莫非,皇帝是故意让那个红衣nv子出来找麻烦的?看皇帝,也不像是说假话啊!可……,这事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了,刘宗周茫然得很。
“没什么,此事为什么这样做,卿家回去了不妨多想,多参详,但,事情一定按照朕吩咐的做……”杨改革说道。
“臣领旨!”刘宗周带着茫然领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