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酒宴就要进入正轨,酒楼外突然传来数声惨叫,声音惨绝人寰,令人毛骨悚然。
县令面不改色微笑道:“想必是那藐视王法,胆敢在城中残杀官差的两个小子已经丧命在王捕头的刀下,为此我们应带痛饮三杯!”
“大……大人!”
楼梯口突然传来惊叫声,叫声没有丝毫的喜庆,反而充满了慌张。
接着只见一名浑身是血的捕快连滚带爬地冲上楼来,他抖如糠筛,失神的双眼满是深深的恐惧。“大……大人,全……全死了,他们全死了!”捕快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县令嗖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谁死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王捕头他们呢?”
“他……他们被那名少年和那名青年杀……杀了,只有小的逃……逃了回来。”
“什么!”县令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酒宴上轰然炸膛,一众名流面带惶恐,惶惶不安。
坐在首座一直自顾喝酒的李瑞眼中终于有了几分兴趣。
“大人快逃吧!他……他们进了燕归楼,快要上到二楼了!”
捕快在这个时候再度扔出一记重磅炸弹,这下酒席上的名流们坐不住了,个个面如土色,纷纷站了起来,想要四处逃窜。
县令一阵失神,自己手下的精锐竟然丧失殆尽。看来那击杀水怪的人并非是浪得虚名,而是真的有本事,而如今,他们正朝这自己所在的三楼上来!一想到这里,县令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百刀门和大江帮,他不敢随便求李瑞,否则一旦欠了这个人情,以后偿还起来那等于是在填补无底洞一般,此时估计也只能靠城中的两个帮派来处理这件事情了。
感受到县令求助的目光,大江帮帮主刘刚急忙低下头,假装没看到。开玩笑,要自己去和那两个人拼命,那就是给自己九条命也不够杀的。
而百刀门门主袁霸却是兴冲冲地站了起来,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做成这件事,那以后在明阳城中县令心中的地位将是水涨船高,以后有什么事情,县令都将会少不了和自己商量,依靠自己,到时候百刀门就可以彻底压倒大江帮,成为这明阳城中的龙头帮派。
“袁某手下在座的有精锐弟子一十二名,愿为大人分忧!”
县令大喜:“有袁门主在此,何惧那两名悍匪!”到现在,县令已经不认为那两名小子是蟊贼了,哪有蟊贼能击杀三倍人数的官差的。
百刀门门主袁霸不多说一句废话,带领着在场的十二名弟子冲向了二楼。
很快,楼下就响起了搏斗拼杀声、桌椅碎裂声、碗筷砸碎声、惊恐的惨叫声,各色声音交汇在一起,刺激这三楼酒席上每个人的耳膜。
人们在心里惊慌猜测,却没有人敢下去观望,有的人已经忍不住来到窗边,打算情况一不对就跳楼逃走。
过了一会,各种声音逐渐平息,楼下静的一片死寂。
就在众人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的时候,“噔噔蹬!”上楼声传了出来。
有人忍不住大声问道:“上来的可是百刀门的人?”
然而却没有任何回应,“噔噔蹬!”一步步踩着木制楼梯,两个人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一人二十多岁,身材偏瘦;另一人看上去十多岁的模样,却强壮得宛如一头小牛犊子。
而当看清了这两人的模样,一众名流的心都沉到了心底,窗边的人更是受不了这个刺激,纵身往下一跳,随即窗外便传来那人摔断双腿的惨叫。
县令哆嗦着嘴唇,伸出手指质问两人:“你……你们,可……可知道你们犯下了何等滔天大罪!”
上来的正是浑身浴血的谢云和杨鹏,满面狰狞的谢云哈哈大笑道:“你就是县令?我还正想问你,为何一开始就夺下我们的东西,然后派人辱我,我杀了辱我之人,取回属于我的水怪尸体的时候,又派人前来杀我,要不是再三逼我,我岂会又在此时非要来取你姓命?”
县令一脸疑惑:“你是和人?我何曾夺过你的东西,又何时派人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