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一名元婴期的强者竟然下跪磕头,所有人都愣住了。
文云乱则脸色变得更难看,他低沉地嘶吼道:“奴仆就是奴仆!只会给人磕头下跪,真是丢尽师父的脸了!”以前文云乱对老者也十分尊敬,毕竟老者实力强横,在宇文家中也算是老资历,可是此时见得老者竟然磕头下跪,顿时无比唾弃鄙夷。
虎爪和满脸横肉的胖修士也满脸鄙视,宇文志虽然是个白痴,但也颇有骨气,这老家伙却是极不要脸,堂堂元婴期的修士竟然当众下跪,这不仅仅关系到他一个人的脸面,还关系到整个宇文家的脸面。
慈眉善目的老者却不管那么多,他一心只想要保全少主,于是不停地磕头,脑袋每一次磕下,都十分用力,很快额头上的鲜血就染红了他银白色的头发和胡须,但是他并不停止,只求吕天青能够松口。
吕天青于心不忍,开口说道:“你带他走吧。”
谢云虽然想要杀宇文志,但是也知道,一旦杀了宇文志,那势必要引发天大的动乱,况且吕天青已经开口,此事也只得这样。
老者如蒙大赦般,急忙一把抱起昏迷过去的少主,急匆匆地朝着天际飞去,想要迅速赶回宇文家为少主治疗伤势。
文云乱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吕天青,然后又瞪了一眼谢云,最后也带着虎爪和满脸横肉的修士飞身离去,很快消失在天边。
见得此间事了,吕天青从百宝囊中取出一条小船,只见那条小船在空中不断变大,最后竟然变成了一条高大的楼船,吕天青招呼着妙云和谢云进入到楼船之中,跟着只见楼船似乎以空气为水,悬浮在空中,也朝着远处离开。
待得几人离去,围观的修士们才似乎反应过来。
“太精彩了!”有修士高呼道,“这吕天青和鬼头道人当真是世间俊杰,人中龙凤!先是吕天青一人力挫三名宇文家的元婴期修士,紧接着则是鬼头道人大败宇文少主,这梁州之内何曾有过如此激烈精彩的大战。”
“这宇文家自信满满地来杀南疆巫女和鬼头道人,去灰头土脸地溜了回去,梁州巨头也有这般狼狈的模样,当真少见。”
有修士则面色凝重:“这宇文少主所代表的乃是梁州宇文世家,而吕天青所代表的则是冀州灵虚派,如今双方发生了冲突,难说又要导致九州的两大巨头相互对峙,到时候不知道这和平了数百年的九州又会引发怎样的风云变幻。”
“是啊,要是战火一开,不知道我们这些修为低下的修士又有多少会成为炮灰,但愿两大巨头都能相互克制,不要轻易开战得好。”
“宇文家的人或许为了大局,不会动吕天青,但是那鬼头道人此番狠狠打了宇文家的脸,以后宇文家一定会明里不作声色,暗地里则派出家族中的高手追杀鬼头道人,在宇文家这样的大家族追杀之下,鬼头道人能活上几年,或者是几个月,还是几天,都是一个未知之数。”
修士之中各持己见,有时候争得面红耳赤,但是随着宇文家的人和吕天青一行人的离去,更多的修士见热闹已经结束,也就散了。
而在遥远的地方,一艘巨大的楼船在云端缓缓飞行,楼船之中,一桌酒宴已经摆好,吕天青,谢云和妙云三人围坐在桌前,喝酒吃饭,不亦乐乎。
“今天当真痛快!”吕天青高声说道,“我浑浑噩噩度过了十多年,没想到今曰竟然能遇见妙云,并且还活动了一下十多年没能活动的筋骨,痛快!当喝一杯!”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云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浓烈的美酒顺着咽喉一暖而下,最后汇聚在小腹之中徐徐燃烧,让谢云觉得十分尽兴。
谢云心念一动,突然想起了在地球上的时候电影中的一首诗,一时之间不禁脱口而出:
“天下风云出我辈,
一入江湖岁月催。
黄图霸业谈笑间,
不胜人生一场醉。”
吕天青本来也是一名风流雅士,此刻听得此诗,不禁眼睛一亮张口喝彩:“好诗!当真豪气干云,意气风发。没想到你小子肚子里面也有些墨水。”
谢云尴尬地说道:“这并不是我作的诗,只是印象深刻,按耐不住说了出来。”
“无妨,”吕天青说道,“既然对诗词感兴趣,也说明你不只是一介武夫,懂诗词的人内心都比较细腻,以后你对妙云也才会温柔。”
妙云闻言瞬间羞红了脸,谢云只觉得妙云的脸皮也太薄了些,动不动就脸红,要是再地球上,这样的姑娘可是很少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