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岳四人则面色复杂地望着谢云,当初与几人一同为筑基期修为的谢云,仅仅一年多不见,就从筑基中期突破到了金丹期,这种修行速度却是少见。而一旦进入到金丹期,与筑基期的差别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而谢云此时还愿意与几人说笑,可以说是很给几人面子了。
方明则笑了笑说道:“谢道兄如今实力今非昔比,获取这天级灵药当易如反掌。”
方明的话里面有着说不出的酸味,谢云也没有在意,而是说:“这可未必,在场的修士中可还有两位元婴期的高手。”
“元婴期的高手!”这下不仅是袁岳四人大吃一惊,就连宋恒远夫妇都是一脸骇然,他们的修为自然察觉不到元婴期高手的气息,金丹期的修士在他们看来已经是不得了的高手,而元婴期的修士,那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原本有心浑水摸鱼的几人顿时绝了这个心思,有元婴期的高手在,看来这天级灵药和妖兽内丹的归属早已经决定了,自己这几条小虾米,无论怎么折腾,也掀不起风浪。
一时间袁岳只觉得心灰意冷,看来自己在这里苦守多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不过他也很快放好心态,开口说道:“看来灵药和内丹我们是没希望了,不过这么多修士齐聚此地,也可是说是难得一见的盛会,不留下来好好凑凑热闹,岂不是白跑一趟?”
余下的几人一听袁岳这么说,也都说只能如此。
而谢云却不以为然,如今各个门派相安无事,相互之间没有大打出手,显然是因为灵药还没有成熟,还不到采摘的时候,而一旦等到灵药成熟,那就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修士丧命。
自己想得到的,几人也应该能想得到,谢云只觉得几人实在是被贪念所诱惑,厮杀一起,自然有修士身死,而又修士身死,也就意味着有无主的百宝囊出现,几人还想留下来观望,显然打得就是这些百宝囊的心思。
于是谢云也没有多说什么,自己与几人非亲非故,仅仅有过一面之缘,到时候能出手帮一下就帮一下,不行也只能任由他们听天由命了。
袁岳四人与谢云也只是寒暄了一阵,毕竟现在身法地位相差太大,不可能有着深入的交流。没多长时间,袁岳开口告辞,带着几人就离去了,回到了他们所占据的比较靠后的位置上。从各人所处的位置就能看出各人的实力,实力强的比较靠前,而实力弱的只能往后站。
随着袁岳四人离开,原地就只剩下了谢云和宋恒远夫妇三人,一时间也不知道灵药什么时候才能成熟,谢云有心也弄几顶帐篷,要是到时候在此过夜,难说用得上。
于是谢云找到附近有帐篷的修士,有心出灵石向他们买两顶帐篷,可是那些修士见得谢云金丹期的气息,都不肯收灵石,硬是把帐篷白送给谢云,说是结个善缘。谢云也没说什么,收下了帐篷,同时记住了几人的容貌,既然承了这个人情,那么到需要的时候能帮一把也就帮一把。
回到营地支好帐篷没多久,又有人前来拜访。
这回来的是两名筑基期的修士,看他们统一的白色道袍,就知道是门派中的人。当先一人是名中年修士,他冲谢云行了一礼,开口说道:“我们乃是洞天派的弟子,我们大长老有请公子到门派营地中一叙。”
“何事?”谢云虽然心中大致猜出了什么,但还是明知故问。
只听那名修士回答道:“事关此次争夺血兰花,具体详情还请公子到营地内详谈。”
谢云想了想,刚要拒绝,就见得远处又走来两名修士,也是筑基期的修为,而他们所穿的则是统一的黄色道袍,显然也是门派弟子。
新来的这两人见得洞天派的弟子先到一步,不由得脸色一变,然后冲着谢云大声说道:“这位公子,还请不要到洞天派去,洞天派此次注定夺取不到血兰花,而我们玄道宗对这株血兰花势在必取,还请公子到我们玄道宗一叙。”
新来的两名洞天派的弟子见得玄道宗的人也是面露不悦,而再听闻玄道宗的人这么一说,顿时火冒三丈,只听他们怒声说道:“玄道宗算什么,怎比得过我洞天派,公子不要轻信他们,这株血兰花只有我们洞天派才能取得,什么玄道宗,到时候只能靠边站!”
而玄道宗的弟子也毫不示弱,开口反击:“哼,洞天派论实力和底蕴都比不过我玄道宗,何来资格与玄道宗争夺血兰花,此次我玄道宗出动了元婴期的长老坐镇,还怕你洞天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