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低头想了想,贝玛还是不想丢这个脸。或许她不怕事后被人揭穿谎言,但还是不喜欢当面被人揭穿,何况这还不是小事。头也没抬,右手一伸,贝玛就将手中话筒递向赵忠。</p>
“对不起,我无法瞒住许叔叔。”</p>
这是赵忠第一次听到贝玛说对不起,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他还是先望了望松巴。可既然贝玛不愿在许德面前撒谎,不管什么原因,松巴对于她终于决定‘走上正道’的行为,还是愿意表以支持。</p>
“既然贝玛不愿撒谎,你就不要再勉强她了。还是说实话吧!”</p>
“不愿再撒谎?说实话,松巴,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
听着话筒中传来的异样对话,许德立即皱起了眉头,不过一旁纯粹以找事为乐的徐常还是“嘿嘿”笑了出声。不管松巴他们到底撒了什么慌,对谁撒了慌,这事情显然更有乐趣了。</p>
或许这话在许德来说只是皱了皱眉头,但赵忠还是禁不住横了一眼松巴。要说当初假扮蒲扎声音可是贝玛自己的主意,怎么到了松巴嘴中,那就好像是自己逼迫她似的。或许自己也曾思量过该怎么隐瞒这事,但居然最后一切责任都得自己来杠,看来自己还真有些自作自受。</p>
“班长,我是赵忠,蒲扎爷爷现在睡着了,没办法与你说话,有什么话你就对我说吧!”</p>
“对你说?……你别跟我胡来,到底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状况,爷为什么不能说话。”</p>
睡着?许德绝对不相信蒲扎会在这时睡着,一个雪山向导怎么可能在这种暴风雪天气里,轻易在室外睡着,何况赵忠他们并没有真正脱离危险。联想到他们嘴中的‘撒谎’二字,许德实在有些担心。</p>
“班长,你不要着急,这事情我还是从头说起吧。。”</p>
虽然说是从头说起,但赵忠也就是从松巴中断与运输连的联系开始向许德解释。简略了其中大部分过程,只是具体说明了蒲扎病况,以及自己因救他们差点被雪墓埋掉等事情。不是为了表功,而是为了抱怨,抱怨蒲扎不该抱病带贝玛上山胡闹。</p>
或许这种话他不敢对其他人说,但对于许德,他可不觉得有什么隐瞒必要。身为一个赛车手,唯一能与雪山向导保持一致之处就是绝对不能抱病工作。抱病工作不但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别人。</p>
“赵忠,你能肯定爷是深度睡眠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