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惊堂木拍下,惊得四周夜莺腾飞。
陈仁端坐于公堂之上,面色冷峻。
“尔等所犯之罪事,本官如今依然历历在目,是以,无须再审!”
“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拍下,陈仁抬头喝道,
“来人,拉虎头铡与狗头铡上来!”
堂下几人,从来没听过这虎头铡跟狗头铡的名号,一时间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看到推入公堂的两把巨大铡刀后,几人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怒骂出口。
其中一把铡刀,以卧虎为底座,虎头面目狰狞,背后驮着一把银色大铡刀。
刀锋寒光闪闪,带着丝丝陈年血迹,想来是铡断过好些头颅。
另外一把以伏狗为底座,狗背上驮着一把铜色大铡刀。
独臂师爷见着了铡刀,开口喝道:“小子你敢!按我大靖律法……”
话音未落,一根杀威棒迎面打来,直打得师爷嘴中牙齿混合着血水落下。
也将他学了一辈子,却从不遵守的律法公文,给打回了肚子里。
徐捕头见师爷吃了憋,本不想开口,可那铡刀刀锋实在骇人,只得硬着头皮道,
“某家二叔,可是那在朝为官的五品大员……”
陈仁听罢,看了一眼桌上的四个签筒,每个签筒上各有一个大字,合起来便是“执法严明”。
其中写着“执”字的签筒是捕捉令,其他三个签筒分为白头签、黑头签、红头签。
若是丢下白头签,每签便是一个大板,黑头签每签五板,红头签则是每签十板。
随便看了一眼四个签筒,陈仁便抓起了代表一个大板的白头签签筒。
他甚至都没去数里面有多少根白头签,一把就将签筒丢下堂去。
“仗着家族余荫,欺压百姓,还妄想藐视朝堂,给本官打!”
这徐捕头实力一般,若是丢下去的是红头签筒,怕是会被活活打死。
还得留着他性命,虎头铡伺候!
黄山河安静的躺在地上,双眼在陈仁跟铡刀上来回跳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啪!”
又拍了一声惊堂木,陈仁才从案桌上拿起一张宣纸,读起了断臂师爷的罪状。
“案犯温经略,任紫云县师爷,窜通紫云县捕头徐伦,栽赃陷害百姓,待百姓入狱后,再杀其身,夺其魄……”
“今本官判你死罪,念你有官服在身,赐虎头铡两刀。”
“一刀断你肉身,一刀断你天神道、修罗道、畜牲道、饿鬼道、人间道。”
“魂魄发配黑绳大地狱,受火绳附体,焰刀锯身之刑,刑期一千载岁月。”
本名叫温经略的师爷,听完陈仁这篇判罚以后,满脸的嗤笑。
他做师爷这么些年,还未曾听说有这些刑罚。
“事到如今,要杀便杀,少拿那些没来由的吓唬我。”
最终温经略骂骂咧咧的被推上了虎头铡,徐捕头跟黄山河则是静观其变。
衙役得了陈仁号令,将温经略腰身放于虎头铡下,回头等着陈仁的断言与令签。
“斩!”
斩字落下,令签随后而至。
衙役面无表情,手下发力,虎头铡刀轰然落下。
上一刻还在麻麻咧咧的温经略,瞬间便被一刀铡成了两截。
腰斩,人不可瞬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