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漠视着赫胜,又与愤怒的闫胜对视。
“从今往后,江湖再无青冥。”
赫胜以左手指尖勾住闫胜的衣衫,其视线已然模糊。
“师父……”闫胜甚是悲怆。
赫胜费力把龙虎剑塞递给闫胜。
“接剑……”
闫胜用右手接住龙虎剑,左手扶赫胜。
赫胜断断续续说,“……不可给……外人……夺去……快走……为了……青冥派……”
闫胜指关节发白,紧捏龙虎剑。
闫胜用力咬唇得,轻放师尊跪地叩头,然后紧抱龙虎剑跑向后山。
闫胜没躲过习小乒的眼睛,马上飞追闫胜而去。
嵩丽看见青冥众弟子死状惨烈,早已吓得昏迷。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逃跑的闫胜发髻散掉,双手提龙虎剑狼狈上山,停在一片崖岩上。
就在此时,后方习小乒如野猪般撞向闫胜,而此时邢猎也紧随其后潜行上来,躲在密林中的树冠处。
闫胜及时滚地两圈,才躲过。
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你是跟我打?”习小乒嘲笑道,紧接着就欲出鞭拳。
闫胜尚未学过双剑剑法,马上用龙剑指向习小乒。
习小乒大笑,“真好玩!”他凶狠地说:“我玩死你!”
闫胜怒皱双眉,“真是欺人太甚,士可杀不可辱!”
“欺人?”习小乒怪叫,“你说欺负?我单挑你,哪儿欺人?剑侠本应不畏挑战!”
闫胜竟无从反驳。不错:剑侠练武,不就是服从强胜弱败吗?
“你可以报仇!”习小乒不屑道:“别说没出息的话!”
闫胜怒举龙剑向天道,“我立天誓,我若不找巫丹派报血仇,天打五雷轰!”
“闫胜,好样的。”躲在树冠上得邢猎开口说道。
习小乒往上瞧见一人坐在树冠上,那人背着强阳光,无法看清容貌。
闫胜趁习小乒分神,聚全身力、挟强悲烈愤、握龙剑刺向习小乒!
这一照青冥星追月之劲速远超乎闫胜以往练剑,完全是偶然激发。
习小乒虽被分心遭偷袭,但距离甚远,理应应付轻松。可神速远超估计,他只能用右臂抵挡。
闫胜可谓是好运,这一击正好刺入习小乒的臂弯缝隙间,龙剑刺进其下巴!闫胜竟一招伤敌。假如再刺一次,实无可能。
巫丹派最精锐弟子习小乒,在这极危关头,并无慌乱,右臂夹住龙剑。
龙剑若再伤气管动脉,习小乒恐命丧当场。
习小乒怒出左拳猛击闫胜,两肋顿裂!
闫胜直飞旁飞草木间,倒下不起。
习小乒见闫胜倒地不起,这才头颈慢移,逐分拔剑出下巴,然后啷当一声落地。
习小乒捂着下巴,怒视那树上的邢猎。
“什么人?”
闫胜也忍痛看去,这是什么阴谋?
树冠离地五米高,邢猎直接跳下扬起一阵草叶。
习小乒只见那人二十四、五岁,身材不高、上身壮硕发达、肩背宽横、两肩皆刺青、右肩纹太阳、左肩纹花、长发细辫、黑脸精悍、嘴巴围须、皮肤黝黑、胸口挂项链,乍看如异人。
背背倭刀、腰挂雁翎刀、手握船桨、桨刻四纹。
习小乒神情讶异,似不认识。
习小乒迅速撕腰带围下巴止血,这才问:“你躲着干嘛?”
“这里又不是你家地方。”
习小乒心中一懔,这家伙决计不是青冥派的。
“你是青冥派的朋友?”
男人摇摇头,“刚才我在这里,才第二次见识了青冥武功。”
习小乒疑惑着,再打量船桨上的刻痕,恍然大悟,“你就是专杀巫丹弟子的那家伙!”
“幸好没错过。”邢猎说。
“你这鼠辈!”习小乒道,“名字敢说吗?我不杀无名之辈!”
邢猎傲然道,“伏虎派邢猎。”
习小乒半信半疑地瞧着邢猎。
五年前,巫丹派早已灭绝了伏虎派。
“不错。”邢猎似知所想,“我就是伏虎派最后的弟子。”
习小乒很讶异此人船桨上那四道刻痕……
习小乒凝神倾听四周是否有埋伏。
“没有了。”邢猎再次看出所想。“我喜欢单挑。”
习小乒道,“还等什么?”
“我想给青冥派小弟弟看清楚。”邢猎瞧向闫胜。
闫胜忍痛用左手支撑半坐,突然咳出血来,除了骨裂,还受了内伤。
他一摸虎剑还在腰带上,龙剑正落在习小乒脚边。
“你清醒了吗?”邢猎道,“那么好好看着巫丹不是天下无敌!”
习小乒一听侮辱巫丹,耸起右肩踏大步撞向邢猎。
邢猎就地扎马步,手握船桨横挥习小乒的右肩!
怎料激碰之下,习小乒被反震退后三步,胸膛内气血激荡!
邢猎的怪力更令习小乒惊讶,对这船桨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