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巷,邢猎停下步来。
“请教贵姓?”独眼男沙哑道。
邢猎未答,右手抽单刀。
独眼男握住一条长蜡杆,略弯曲、甚重。
他马步一立,长蜡杆一抖,来回抖动、隐隐发声,可见劲力全注。
邢猎大笑。
“笑什么?”独眼男眼射凶光。
邢猎喜欢对手愤怒。
他笑是因为第一次遇上又长又重又弹的杆。
邢猎不会掉以轻心,会很认真的玩。
他左手拔出鸟首短刀,欲破长兵,双刀远胜单刀。
独眼男下垂大杆,杆头指地,这是用交手前礼,“涐湄孫千。”
邢猎出其不意就拔步欲冲近。
孫千哪会放过远距离的优势,大杆点地、长蜡杆反弹撩向邢猎!
邢猎没想到长蜡杆反弹如此迅疾,只能无功而还、缩腿闪避。
孫千借反弹力,双手猛抖身,如蛟龙乱挥,连打邢猎多处!
孫千所用正是涐湄大手臂,奥妙在于白蜡杆,大杆一舞自有生命,运用回抖顺势,每一招乱抖更难防。
邢猎看着有限空间的杆影退却,欲用单刀断那白蜡杆,难上加难。
邢猎没带长倭刀,否则较好应付。
邢猎要杀入近距离才能取胜是,但孫千武艺娴熟,巷道空隙太少,邢猎只好硬碰。
在抖杆之间,邢猎以超级反应砍入一刀。
邢猎以刀身碰杆,感到长杆那弹力直震手腕。
因硬碰刀被弹去,但杆身仍点向邢猎。
邢猎早料到,又用鸟首短刀挡住前段大杆。
连环两刀使大杆慢了,邢猎大步抢前,双刀压大杆。
邢猎眼瞄并用雁翎刀斩孫千的左手。
孫千一个吊步,右手反举,大杆下划,脱离压制,连扫邢猎的右膝。
邢猎虽然身已靠墙,却瞬间跃起,然后邢猎左足踩墙一横蹬,右脚又是猛蹬,如此就跳上了房顶!
邢猎奔跑在房上,自高处攻击孫千。
孫千一时疏忽忘了头上空间。
孫千急忙后退,大杆上撩抖起杆花,尘石纷扬,阻止邢猎前进!
邢猎却只用双刀护着脸面,不理破瓦飞打在他身上,全速奔跑。
前冲后退之间,邢猎已抢到大杆中央,一跃而出,左刀乘势斩孫千!
孫千一缩左手,刀砍白蜡杆。
孫千欲弹开再次抖杆,但这大杆尾段劲力几无,邢猎双刀压杆,大杆动弹不得。
邢猎左手刀前削孫千,孫千再缩,他的双手再难发力,败势已成。
邢猎抢到了近身。
孫千只能弃杆后逃。
邢猎挟气势斩出雁翎刀。
一刹那,一银光缨枪自上方闪击邢猎。
邢猎被逼往旁一引单刀,挡住攻击。
是那妇人隔布持缨枪,缨枪破布刺出。
缨枪马上缩回,又自空位刺出,邢猎再次挥刀。
那妇人一记接一记地刺击,誓要逼开邢猎。
“闪开!”
邢猎微笑收刀后退。
孫千脸色青白,没有瞧邢猎。
一老者非常矮小,头戴竹笠,掩着头脸,只露双手,其身体之壮不在邢猎之下。
老者手提着长兵比孫千那杆还长。老者取下竹笠,露出花须,神情刚猛。
“难道没看出对方并非巫丹。”老者上前瞧孫千,“还有他留力根本没砍到你得要害。”他又瞧邢猎。
邢猎收刀向老者拱拳。
“晚辈伏虎邢猎。”
孫千皱眉道:“为什么不说……”
“早说就打不成了……”邢猎笑道。
老者道。“喝一杯,如何?”
邢猎有些意外。
矮老者道。“你为了什么,我晓得。”
他直视邢猎。
“只要杀巫丹,就是我孫无的朋友。”
在蓉城城墙上,邢猎笑道,“前辈好像满是闷气,不如让我多领教涐湄枪法?”
孫千道:“像邢兄这样真少见。”
孫千的妻子佘云道,“你也一样。”孫千笑着点头。
孫无道。“我们已不是涐湄人。”
邢猎瞧着孫无:“怎么回事?”
“我们已经离开了涐湄。”孫千回答。
“什么?”孫无猛喝。
“我们自己走的!”他继续高叫。
邢猎听出了涐湄出了大变故,只能等孫无他们说出来。
孫千说:“几天前,巫丹葉辰送信来涐湄。这信的内容也是巫丹要做天下无敌,还说已灭青冥。灭青冥派是要示威。”
“为了防止两派联手对抗巫丹。”邢猎说。
孫千叹道,“没想到掌门决定要归顺巫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