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海灯忙道:“我知道这个人!父亲曾说他是杀手中的翘楚,轻功奇高,又有一门得意功法叫做失空斩,刺杀过许多朝廷大将,说是能百万,百万什么来着……”
林皆醉道:“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
岳海灯道:“对!就是这话,没想到他机关也这样厉害,只是父亲说,这人很早就死了。”
胡绝道:“可见强中更有强中手。凭你再怎么厉害的人,总会有这么一天,你们几个小毛孩子,现在才哪到哪呢。”说着,不免有些感触。
这时,岳小夜忽然问道:“三叔,那些石头木头,怎么能自己动?是您刚才在中间操纵的吗?”
胡绝笑道:“正是如此,邢猎都是多少年前的人了。他留下的只有这些石头木头,我在里面另加了东西。”说着带他们几个来到中央,原来外面有木石遮掩看不出来,实则内里另有机关,只要扳动机簧,那些木石便可自行移动。
岳海灯哈哈笑道:“三叔,你先前还说不算机关能人,这不是挺厉害的嘛。”
胡绝道:“这如何能比?阵法是人家设的,我不过是补充而已。”说着为几个孩子演示一遍如何操作,又见姜白虹一直没说话,便道:“你小子平时话不是挺多吗?今天怎么又不吭气了?”
姜白虹便笑道:“三叔,我是想,要是有个人轻功特别高,剑法又特别高,一跳跳到里面来,把操纵机关那人杀了,机关不就也没用了嘛。”
这还是他先前的意思,胡绝本以为带他到这里来,见这机关神妙,这小子说不定能改变之前的想法,不想姜白虹还是这般说话,不由哼了一声,“就是你三叔我这般高明武功,现在也没这个本事,你有?你跳一个我看看?”
姜白虹就作势要跳,“那我跳了啊,跳了啊!”
胡绝看这小子作怪,委实手痒,正要敲他的时候,忽见远处一个烟花白日升起,虽是白日,犹自看的清晰,正是那分舵方向。胡绝心中一凛,暗道:这是求救的烟花啊!
论起来,这分舵并不是长生堡什么重要的所在,自然也没有高手驻扎。若是真遇到事情,里面那几个人手并不足以抵挡。但话又说回来,真有高手,攻打这个并无价值的分舵又是为了什么?哎呀不好,胡绝暗叫一声,难道他们是冲着这几个孩子来的?
但他转念一想,又推翻了这种可能。他带着这几个孩子来看机关是昨日忽然兴起的念头,也没和什么人提过;再说,若真有人冲着这些孩子来,那发出的信号也该是示警而非求救。这般看来,大概是那分舵中忽生意外,自己还应去看上一看。
这机关所在很是偏僻,少有人来。胡绝便把几个孩子留在这里,道:“分舵那里有事,我去看看,你们都留在这里,不准离开。”又向岳海灯道:“你最大,看好了他们!”想一想又不放心姜白虹,道:“你安生些!”这才施展轻功,如巨鸟投林一般向分舵方向而去。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胡绝速度,顷刻便已到了分舵中,一进门,一股淡淡血腥味便飘入鼻间,他心中一震,暗道自己大抵是来得晚了,就手抽出腰间短刀,细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