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翊原识得黄木道长,惊喜之下便要拜谢,只听得黄木道长言道:“免了免了,你现在是得我内力之助,暂且能恢复七八分气力,然终不持久,伤势还得休养月余方得复原,你就带这孩子暂且先到老道儿落脚的玉真观去休养吧!”说完竟自飘然而去。
而这边官振飞见众人追着自己,目的已达,便飘身下屋对着领头的天狼子道:“休息也够了,来来,我俩再来玩玩。”
天狼子自恃掌力雄浑,未等其他人赶到,便一掌拍了过去,官振飞见这一掌来的猛烈,大喝一声:“你会硬功,难道我就不会?”说完也自一拳击了过去,竟是大力金刚神拳的刚猛招式“韦驮撞钟”,拳掌交接,官振飞身子只微微一晃,天狼子却向后退了三步,只一招双方功力高下立判。
谁知天狼子生性极是勇悍,揉身再上,第二掌又至,竟比第一掌威势更强,官振飞叫道:“来的好”仍是一式“韦驮撞钟”却用上了十成力道,只见得天狼子登登的向后连退十余步,一张脸涨得通红,突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但竟是一掌又击了过来。
官振飞此拳用上了全力,双拳也自震的隐隐发痛,见天狼子又是一掌击到,心中起了相惜之心,不忍再下重手,当即运劲于指,疾点天狼子大腿环跳穴,欲将他点倒在地,谁知天狼子竟不闪不避,掌力仍是朝官振飞胸口袭来,官振飞急忙变招相迎,来的缓了,一股大力涌到,喉头竟是一甜,强自将鲜血咽下。
官振飞心下懊恼,一念之仁竟自吃了暗亏,当下不再客气,大力鹰爪功连环使出,招招直取敌人要害,只数招间,天狼子身上已是血迹斑斑,但天狼子生性坚韧,竟自挺住,官振飞欲速战速决,竟遭到强抗,此时一阵寒光着地袭来,攻向官振飞的下三路,正是咆地虎到了。
咆地虎原本是湘西地堂门的高手,一身滚地制敌的功夫极为刁钻,后因遭到官兵缉捕而远走漠北,方结识了其他二人。
只见得他手持虎牙双刃,施展开地翻三十六式,招招攻向官振飞的下盘,双刃便似二只利牙般一开一盍,锋利已极。此是官振飞与咆地虎二次较量,心中各有盘算,官振飞见鹰爪功不易施展,遂脚踩五行迷踪步避开,然咆地虎却如影随形跟着滚至,竟比在客栈之中更为迅捷,正思量间,背后风声突变,一条鞭影急挥而至,正是赤尾蝎拐着腿到了,他失却称手兵器后怒气未消,径自抢了一大汉的长鞭赶来。
此时三人合战官振飞,又是另一番光景,数招过后竟是不分秋色,恰恰战成了平手。
官振飞心下焦躁起来,连这三人都收拾不下,待得其他人赶到该如何是好,殊不知此时三人正以一套练就的天罗地网势与官振飞相抗,赤尾蝎长鞭攻上,咆地虎即从下方攻至,天狼子随即居中接应,三人原本各自武艺高强,从来未合使过,今个儿因为遇到了官振飞这等劲敌,便自使了出来。
这天罗地网势果然厉害,在空旷处施展开来更具威力,若非官振飞先前重创了其中二人,此刻定然讨不了好去。
就在此时,咆地虎忽然身形一滞,向后跃出,以衣袖抹去脸上鲜血,竟是天狼子身上的血飞溅入眼,官振飞看得分明,登时长啸一声,纵身跃起在空中以鹰爪功擒住鞭尾,一招“饿鹰扑羊”直取咆地虎。
咆地虎双眼被血所迷,目不见物,忽听的风声飒然,忙自舞刀护身,岂料双手为长鞭缠住,赤尾蝎大惊之下运镜回夺,竟把咆地虎扯了过去,官振飞足下使劲,追及咆地虎,在他背后虚按一掌,咆地虎双手被缚止不住势头,竟和赤尾蝎撞了个满怀,二柄短刃插入赤尾蝎胸前,直没入柄。
咆地虎受得一掌,又复误杀了同伴,心情激动之下狂扑而至,天狼子也冷然缓步而到,一掌击至,官振飞二手分以快慢相迎,各运内力相抗,一时僵持住竟是未分胜负,官振飞内息一转,一股大力向二人涌至,将二人震退,只见天狼子鲜血自口中涌出,咆地虎却早已气绝身亡,官振飞哈哈一笑,却猛然肚腹一阵剧痛,见得一柄长剑自腹前穿出,竟是天璇剑。
只见剑柄握在张俊手中,原来张俊沈义二人早已赶到,却伏在附近,待得双方以内力相持之际,冷不防自后偷袭,用得正是二人纵火烧了威远镖局后取的天璇剑。
官振飞大喝一声,空中如一声暴雷响起,奋起神威,反身一掌拍出,这一式他含愤所发,迅捷无比,张俊首当其冲,只觉口鼻一窒,心念一动,竟是将身旁沈义拉过一挡,沈义哪料的着,一股巨力袭来,立毙于当场,这一掌余势未消,张俊喉头一甜,眼前一黑,知已受了重伤,往后踉跄一倒,竟自舍下同伴逃离。
月光渐微,晨星方起,官振飞傲然站立,身影迎着朝阳,缓步向远方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