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两个疯子(1 / 2)

 靖天狼的强大是毋容置疑的,亲自镇压过神枢修士。

即便是久经沙场的军中武人,同境一战,也难胜过其,不然也不会被征东大将军说是有其父当年风采,当战刀被厉臣拍飞,他神色不改,双手握拳,缓缓拉出一个古朴拳架,势如神如魔,竟选择硬拼打法。

山上修士的比拼道法可说绚烂无比,精彩绝伦,而两位炼体武人的拳拳打肉,或许较之前者,少了几分灵动缥缈,但那份极具震撼的视觉,却是谁都无法无视的。

何况,两位炼体武人很年轻,却实力彪悍。

厉臣一拳递出,窍穴虚影震动,抖搂出丝丝缕缕的血气汇聚于手。

蓬的一声,靖天狼的肩头出妖艳的血花,他双手卡住厉臣的手臂,过肩摔,将其砸入大地,双手握拳,狠狠往下一锤。

剧烈的轰鸣回荡,大地浮现蛛网一般的裂纹,看得所有人触目惊心。

忽然,尘浪边缘一颤,有道人影如脱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紧接着,又有一位人影冲出,身形鬼魅,刹那接近前方的人,一手缓缓紧握,雄浑的血气弥漫全身,落下时,竟有风起云涌的气势,让无数人屏住呼吸。

轰隆。

两道身影撞在一起,两股精纯的拳罡如水火激撞般,产生阵阵爆鸣。

两人一同撞入大地深处。

良久之后,一人缓步走出坑洞,手里拎着位昏迷过去的青年。

见得这一幕,全场哗然。

在场的一众修士,不乏善眼观肉骨的能人异士,容貌可仿,身形可改,但其骨龄血肉却是天地赐予众生的礼物,不能篡改,他们很清楚,这位年轻人比起靖天狼还要年轻几岁,却在武道路上,走得比后者还要远。

十一位藩王,开枝散叶极多,其中能够走上武道的少之又少,而能够继承父辈武道的,更是凤麟毛角的存在,而靖天狼,却是这这些人里的佼佼者,恰如厉臣先前所说,其父靖边道一直为其谋取世袭罔替,对于异姓藩王来说,是前所未有的的事,而靖边道敢想,还敢明目张胆地想,足以见其自信。

自信在于靖边道自身,更在于靖天狼的身上。

可眼下,被东荆王寄予厚望的独子,却输在了一个籍籍无名之辈的手上。

厉臣站在原地,环顾四周,感受着视线中的震惊,诧异以及嘲讽还有愤怒,这种种情绪,没有让他心绪有所波动,反而越发沉寂,以至于平静得有些可怕,良久之后,他开口道:“剑宗大典是件值得热闹的事,但这不是你们能在雍州闹腾的一个理由,借此机会,我希望你们能够在剑宗大典召开之前,安分一点,不然眼下的他,便是你们接下来的模样。”

他指着昏死过去的靖天狼,高高在上,身份尊高,不可一世的藩王子嗣,如今衣衫褴褛地躺在地上,满身伤痕,其中整条右臂充血,发紫发黑,显然是筋骨扭断造成。

一些人看得靖天狼的模样而沉默,更多的,却是隐于人群中发出冷笑。

剑宗大典,天下群雄汇聚,恰是无数天之骄子证明自身地位的机会,怎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此保持安静?

厉臣摇摇头。

忽然,右边的人群向着左右两边离散。

有神色凝重的,忌惮不已的,视线化作一柄利剑死死盯在某人的身上。

那人头戴斗笠,遮掩了面容,一袭宽大黑袍站在马车的身边,在他的脚下,有两具失去生气的尸体,喉咙凹陷,鲜血涓涓流出,可想而知出手之人的手段狠辣。

“来者何人,敢行这般残暴手段。”一位修士身躯颤抖,伸出手指,指着那位头戴斗笠的黑袍人,大声喝斥说道。

厉臣寻声望去,神色感慨地道:“怎么还追过来了?”

此刻只有他知道,来的人不是人。

是一位神色冰冷的妖族青年。

黑袍人声线沙哑,一听便是步入暮年的老人在开口,他平静道:“既然动手,便要堂堂正正出手,对马车上的柔弱女子下手,玩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也是马庄山的行事所为?亏得还是二流宗门,丢进脸面。”

开口的修士神色铁青,气愤交加,却不敢上前动手。

倒在黑袍人脚下的是马庄山的师门长辈,两位通窍圆满,却不能在黑袍人的手中支撑过一回合,可想而知其境界实力。

厉臣拍着手大声叫好。

黑袍人扭过头看向厉臣,沙哑的声音中除了平静,还多出了一些别的东西。

“有些话,只靠说是没办法让他们听进去的,而且还会让他们觉得你软弱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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