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鬼王确实棘手,但云宸只要不与他正面碰撞,其他的那些小鬼完全不必担心。关键的问题,云宸是要尽快锁定伤魂鸟的位置。
“唉,真不知道是谁家枉死的女子,会化成这伤魂鸟!”
伤魂鸟乃是含冤而死的女子,死后冤魂不散,昼夜哀鸣,最终怨气凝成一支叫声如歌如泣的苍白飞鸟。
许是想起自己之前也是含冤而死,所以云宸忍不住轻轻叹息。不过叹息归叹息,抓捕伤魂鸟时他可不会有丝毫手软。
抬脚间便到邙山下,云宸让两具仆尸前方探路,两具仆尸压后,自己则带着尸魁与尸艳两具最强的仆尸走在中间。
当云宸一步步走上邙山的时候,酆都城的孟庄内,今日来了一个略显不满的访客。
“孟婆阿奶,您既然开口,我血衣楼本不该搏您的面子。可是您这要求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些,这传出去,我血衣楼千年信誉全无,以后如何在冥渊立足啊?”
血衣楼副楼主上官恪亲上孟庄,在孟婆面前也要毕恭毕敬,不过对于孟婆提出的要求却没有立即答应。
孟婆没有动怒,只是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呵呵,你怕坏了血衣楼的规矩,这个好办。如果委托人不撤消杀云宸的任务,那我就出双倍的价钱,请血衣楼杀了这个委托人。”
“啊,孟婆阿奶,这样不合适吧。如果每个人都能这样做,那我血衣楼岂不成了蛇鼠两端之辈,谁还敢再请我血衣楼。”
听到孟婆的话,上官恪不由惊呼起来,显然是不认同这么做。
孟婆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有了些许怒意。
忽然噗嗤一笑,孟婆脸上露出了笑意。
“你若一再坚持,那老身也就不坚持了。”
孟婆话音方落,上官恪面色登时一喜,立即躬身说道:“那多谢孟婆阿奶成全了。”
可是孟婆却紧接着摆摆手,笑道:“你暂时不必谢我。实话不妨告诉你,老身这次也是奉命与你一谈,稍后会对血衣楼如何,老身可说得不算。”
“啊,那照您的话说,这次岂不是……”
上官恪难掩脸上的惊慌,因为能够让孟婆听命行事的人从来只有那一个。
孟婆笑着点了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我知道这事你不好做主,不如回去请示一下你们那位闭关的楼主,再做回答。”
“不用,晚辈回去就让血衣楼撤销对云宸的追杀令,还希望孟婆阿奶能替我们美言几句。”
这一次,上官恪没有半点的犹豫,什么规矩不规矩全然顾不上了。
“呵呵,如此便好。你放心,我会说你们很爽快就应了下来,还承诺以后都不会对云宸下手的。”
“多谢孟婆阿奶,多谢孟婆阿奶。”
上官恪如临大赦,深刻体会到在鬼门关前走一遭是什么感受。
就在这时,孟婆沏的茶好了,但她却仅是给自己倒了一碗,并有滋有味地品尝起来。
上官恪哪里不知道孟婆这是下了送客令,急忙躬身说道:“晚辈还得尽快赶回血衣楼取消任务,就先告辞了。”
“哦,既然这样,那老身就不送了。”
“岂敢岂敢,你们都且留步,我一个人走就行。”
说完,上官恪急忙转身离去,一刻也不敢在这里多呆。
看着上官恪急匆匆的背影,孟婆轻哼一声,露出一抹冷笑。
“血衣楼莫不是有那个人在,这次真该就灭了。”
孟婆话中闪露杀机,在冥渊这么久,敢对她如此放肆的人可不多了。
轻出一口气,孟婆转念间眼神一动,自己呢喃道:“这件事我是不是该上报一下,相信主人一定会十分在意。”
想到这里,孟婆嘴角带笑,连忙走进藏在孟庄深处的密室。
走进邙山的云宸,对酆都城内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他还在一边躲避着来回游荡的厉鬼,一边寻找着伤魂鸟。
伤魂鸟可是十分稀奇的怪鸟,几百年都不一定诞生一只,云宸要找它,无异大海捞针。
“真是奇怪,怎么会有人想要伤魂鸟呢?”
伤魂鸟虽然稀奇,但除此之外再无半点特别的地方,据说曾经就算有人遇见都懒得去抓。但这次竟然有人开高价悬赏,而且还特定了血杏高林中的这只伤魂鸟。
“这其中没准有什么隐情了?”
伤魂鸟都是死去的女子所化,云宸估计,发布任务的人要么就是喜欢收起这种稀奇的东西,要么就是与化作伤魂鸟的这个女人有一定的关联。不然,谁会没事闲的要抓这东西。
不管抓伤魂鸟的人目的为何,这都不是云宸想关心的。他只管抓了伤魂鸟回去交任务,把欠胡同蜃市的账抹平。
不知不觉,云宸已经到了半山腰,但还没找到半点伤魂鸟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