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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皇大手一挥,真气爆发将几人都扶了起来,语气坚定:“我意已决,只要战争平息,我立刻退位!”
阮庆赖哈哈大笑:“魔皇演得一出好戏啊,虞舜就是个命不久矣的跳梁小丑,听他的话不过图一乐。”
这时,万可喻忽然发话:“阮庆赖,魔皇刚刚说的可否属实?”
“唉,咱们不说这个。”阮庆赖摆手道。
万可喻捋须皱眉:“若是当真如此,那就恕我墨铠军不奉陪了。”
“没错,阮兄既然如此狠毒,我们三人属实难以继续。”朱识山微微皱眉。
“是啊,与其如此,倒不如我们三人一起去东边,自封为王。”何淄也道。
三人正欲拍马离开,范悦赶紧阻拦道:“三位贤弟请留步,我有话说!
魔皇所言确有如此不假,但元帅杀人并不是为了灭口,是元帅遥安县培养的势力出卖元帅,企图将元帅的计划全部禀报魔皇。元帅逼不得已,所以才派遣魔将涂守年前去阻拦。
虽然涂守年成功杀死叛徒,但他自己也被太子虞衡的贴身侍卫偷袭,如今下落不明。可怜元帅,被自己一手培养的下属被刺,还因此损失了一位忠心耿耿的魔将,真是命运不公啊!”
范悦几次哽咽,话说到此,不禁潸然泪下。
阮庆赖赶紧顺坡下驴道:“没错,我之所以不愿告诉兄弟们实情,是怕大家担心,从而影响我们的计划。”
万可喻等人也冷静下来:“原来如此,是我等错怪阮兄了。”
白平在城楼上见范悦三言两语便稳住了其他反王,不禁微微皱眉,想必五路反王拜把子也是范悦一手策划。
魔皇哈哈大笑:“范悦编的好故事,事实真相究竟如何,阮太尉自己清楚。”
何淄坐在马上,微微皱眉,眼神中还存有疑虑。
万可喻轻捋虎须:“我相信范兄的话。”朱识山也紧随其后:“范兄不会骗人,反倒是虞舜老奸巨猾,心都是黑的。”
魔皇愠怒,欲让弓箭手放箭,却被白平拦住,白平上前道:
“众位大将军,如今北有镇北王许津,西有平西王胡仁成,更西还有大邵百万军队。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万可喻三位将军占领东部,阮太尉占领南部,而陛下只要中部十几城。其余八十余州我们大家相安无事,邵军侵犯也不至于因为内耗被人一网打尽。”
魔皇双眸一闪,瞥了白平一眼,静静看着城下。
何淄思索片刻,觉得此计可行。
万可喻也有些动摇,朱识山却道:“我们已经与阮兄义结金兰,正值重要关头,我们怎能抛弃阮兄呢?”
阮庆赖沉声说道:“三位兄弟,魔皇和白隆基都是善于攻心的小人,他们的话十分有九分是假的,现在天气炎热,我们应当即刻攻城,不能再拖了。”
朱识山点头,对万可喻何淄道:“大哥,三弟,事不宜迟,我们速速攻城吧。”
万可喻稍作思索,缓缓拔出宝剑直指城门:“攻城!”
阮庆赖也拔出宝剑:“斩杀魔尉者赏黄金百两,杀魔将者赏黄金万两,杀魔皇者封王,世袭爵位!杀——”
朱识山仰天长啸,拿起一对掺了镔铁的百炼钢巨斧,和葛芳、周浒等大将率兵冲上前去。
士兵们各个兴奋异常,盾牌兵在前迎接剑雨,盾牌下还藏有弓弩兵与城楼上弓箭手对射。
何淄眉头紧皱,一言不发,只是将手中一丈宽剑横于马背,和万可喻站在一起静静观看。
阮庆赖和范悦站在一起,其余魔将倾巢而出。
魔皇也谨慎应对,派出毕杰、肖骁、明萱、重洵、钱良汉、赵辕疆、龚安七位魔将上阵。
城楼上众人蓄势待发,忽然洛都一阵地动山摇,魔皇大惊失色,只见远处叛军大营内尘烟滚滚,竟是再次展开共振之计。
上万士兵穿着铁鞋,由旗兵指挥,同时踩踏大地,达成共振,霎时地动山摇。
一时间魔皇军队手脚大乱,涂守年的人马却丝毫不惊,像是已经习惯了。
“墨大师传授的制作工艺果然名不虚传,阮兄的铁鞋部队真是一张王牌!我军每日安排三百人穿着铁鞋在军营内地震,士兵和战马时常经受地震,难以忍受惊吓的战马被杀掉吃肉,现如今可谓如履平地,阮兄真是好计策!”万可喻捋须赞叹道。
“只可惜三万斤铁太少,如果我有十万斤铁,今日定要这洛都城分崩离析,成为断壁残垣。”阮庆赖坐在战马上指点江山,此马体毛为深紫色,四蹄墨黑,名为紫染,马铠是墨大师亲手打造的玄铁马铠,阮庆赖视若珍宝。
虽然洛都城墙高厚,固若金汤,但在地震之下,守城将士手足无措。且在之前的大战,洛都存储的箭矢滚石都已经用光,在六名魔将带头冲锋下,战车投石车云梯齐出,一时间竟然杀到了城墙上,就连洛都北门也被齐策的金瓜锤配合攻城锤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