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十胜”中另一处胜景为“飞云瀑”,离轻雅山舍大约半个时辰的山路。高山瀑水前有一方开阔的飞地,凭峦临崖、地势平坦,是山中一处绝佳的习武修真之地。
乘风夫妇二人每日都在飞云瀑前修炼,吸山川之灵秀,摄天地之尘光,日新月异,经脉通达,练就了一身超凡飘逸的武艺神功。
飞云瀑从十几丈高的山岩之上如珠帘丝幕般垂泻而下,落入瀑布前一汪水潭中,薄薄地水幕清明透亮,可以瞥见水帘后面有一个洞窟。水帘之下的清水潭也是一汪温泉,氤氲朦胧地蒸着雾气,水潭被瀑布的水泄一激,泛起岑岑地珍珠般的水花和如飞云般的气团,所以称为飞云瀑。
第二日晨晓,一班人携老扶幼、随师带徒,跟着乘风夫妇二人齐齐地来到飞云瀑前,正装肃颜,分列席地而坐,在黎明的照耀下,众人青衫白袍活脱脱云山雾海里的仙班。
陆九阳几人并排坐在清水潭前,身后的飞云瀑飞流直下,潭中水花激荡,云雾缭绕,飞地之上仙气袅袅。
陆九阳慈祥得对跪在蒲团上的一排孩子说道:“孩子们,今日我和我身边的这几位长辈有意收你们为徒,教授你们武艺,传给你们神功法力,并教导你们悟道修真,你们可愿意?”
“我愿意!”天一没等其他人回答,自己先抢先说道:“我想学武艺本事,将来替我老爹老娘报仇!”
“天一,学本事可不仅仅是为了报仇!”陆九阳说道。
“那还为什么?”天一问道。
“为求真明理,为天下苍生!你懂吗?”陆九阳回道。
天一似是不懂,沉默不答。
陆九阳接着说道:“孩子们,学本事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数九寒天、勤学苦练,这份苦你们可吃得消?”
大头说道:“老神仙,我们几个打小都能吃苦,就是不知道学本事能不能天天有肉吃?”
五娘道:“大头,你只要留在姨娘这里,姨娘保你天天有肉吃!”
“好好,有肉吃就行,姨娘烧的肉太好吃了,我哪也不去,就留在这儿跟着姨娘学本事,老神仙,我能吃苦,能吃苦!”
“那你们几个呢?”陆九阳又看了一眼沐清雨、凌飞儿、沉香。
“我听天一哥的,天一哥说要学本事那我也要学!”飞儿说道。
沐清雨看上去总是多愁善感,眸子里透着忧愁:“我也听天一哥的,我不知道学了本事能干什么,但我想我爹我娘要是有武艺,就不会被人欺负,我娘也不会被人害死了,我要学!”
沉香在一旁低头盯着伏在她身边的黑山豹,眨眨眼不出声,伸手抓了抓玄魁的颈毛,似乎还没适应黑山豹面目全非的容貌。
五娘说道:“天师、青云,孩子们还这么年幼,以后跟着我们经年寒暑的练武修道,免不了要吃苦遭罪,想着就觉得可怜!他们又都是些没爹没娘的,我看我们先是商量一下分着照应好这几个孩子,生活起居上也好过得去!”
慕青云回道:“还是五娘面善心软,考虑得周全,孩子们都太小,是需要些贴心的照顾。天一是我们的少教主,抚养他自当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我和幻阳师兄一起来照顾天一。另外,沉香这一路上总是和我亲近,时时处处粘着我,沉香也让我来照顾吧!”
“好,那清雨就让我和乘风哥来照顾吧,这孩子为何和我们家乘风长得这么像?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我总是疑心是他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生的!嘻嘻!”五娘自是一笑,又说道:“飞儿也让她跟着我,这丫头聪明伶俐,又长的水灵,看着稀罕人!这样我就一儿一女了,也算老天成全我一个心愿!”
“行,全随你!”陆九阳故意成全着五娘,说道:“就让小大头跟着我,这小子虎头虎脑,又说话逗趣,和老夫还真有几分相像,我弟子少华很会照顾人,他跟着我饮食起居上也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