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线只见,印忠再顾不得其它,连忙将一张符纸打了出来。
那符纸迎风便涨,瞬间化成一道闪着黄光的门。
一股惊天动地的气势从那门中传了出来。
相隔数百米,亦让余烬和少女都有种仿佛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闫冲眼睛一眯,仿佛瞬间酒醒了一般。
一股温暖的气息笼罩着两人,瞬间将那股压迫感消解。
仿佛时间都变得缓慢了一般,一只苍老的手从门中伸了过来,竟然轻而易举的便将那赤色火龙掐灭。
火光无声无息的消散,仿佛一切皆是梦幻泡影。
“啧啧!想不到啊,为了抓这么个小家伙,你们不周山连脸都不要了,连你都要亲自出手!”
闫冲毫不留情的嘲讽着。
“哈哈哈哈,闫兄哪里的话,印忠是我师弟,自然要照拂一二!”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那恐怖的气势如潮水般退去,门户之中,走出一个身穿白衣的老者,他身形消瘦凭虚而立,须发皆白一身仙风道骨。
“啧啧!你这人还是那么虚伪,死在你手上的师弟,也不是少数了吧?”
闫冲亦缓缓浮上空中,与老者平视道。
“生死有命,他们的死是他们的劫数,老夫亦是心痛不已!”
“呸!真虚伪!”
少女轻啐了一口。
余烬亦不由得大表赞同。
“神谕!废话少说,你师弟想杀老夫的乖徒儿!这件事即便你出面也得给个交代!”
原来这老者就是周山派的掌门人神谕,难怪他一出现之后,那不可一世的印忠便谦卑的立在一旁。
“竟有此事?印忠醉心修炼不谙江湖之道,想来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神谕一脸老神在在的样子,显然是打定了包庇心。
“误会?那老夫要事喝醉了不小心去你不周山放把火,那也一定是误会咯?”
两人的眼睛都渐渐眯了起来。
无形的气势在隔空碰撞着,狂风大作,乌云渐起,彷如暴风雨快要降临了一般。
神谕给印忠使了个眼色,他不甘心的看了余烬一眼,而后一步迈入门中,瞬间消失不见。
“哼!你以为,你们不周山的天门挡得住老夫!”
一改先前的邋里邋遢,闫冲气势一震,须发飞扬,如魔神降世霸道无双。
滔天的烈焰无根而生,如一片火海蔓延开来,呼啸着向着天门扑去。
“区区天门自然挡不住,但老夫可就不一定了!”
神谕依旧是一副面带微笑云淡风轻的样子,他手指一弹,腰间的一柄法剑朴实无华的飞了出来,如一道天堑拦在天门之前,任由大火滔天,却不能越雷池一步。
闫冲眉毛一横,被激起了凶性,他寒声道:“好!你要玩儿真的是吧?那老夫连你这老狗一起揍!”
“杀!”
一声怒吼,漫天火海忽然变成了苍蓝色,明明是火焰,却给人一种刻骨的森寒,直让人汗毛直竖。
火焰覆盖的地方,时间,空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狂暴起来,就连空气都变得极具攻击性,如看不见的刀刃一般,不断撕裂着眼前的一切。
领域!
余烬眼睛一眯,这样的战斗方式他再熟悉不过了。
不过又好像哪里不对!
“你还是这么暴躁!”
神谕巍然不惧。
一个无形的空间渐渐展开,万千剑影呼啸其中,竟然与苍蓝色的火焰分庭抗礼。
很显然,那就是神谕的领域!
”剑之领域吗?”
余烬的眼中异彩连连,他还是第一次见识人族大行者之间的战斗
“神谕,老子再问你一句,让是不让!”
说来极慢,但实则一切几乎都是同时发生的,眼看印忠已经彻底消失在天门内,闫冲怒不可遏!
“这一让老夫可就又要少一个师弟了,自然是让不得!”
天门摇摇欲坠,转眼消灭于无形,神谕这是摆明了向闫冲下战书!
“好!你别后悔!”
闫冲目光一寒,苍蓝火海迎风暴涨,如一头苍蓝色的怪兽向着神谕碾压了过去。
“上次一战已近五十年,早就想领教你的高招了!”
神谕眼睛一眯,法剑瞬间暴涨了数十倍,在领域的加持下,如一柄开天利刃朝着火海力劈而去。
“哼!那就一次让你领教个够!”
火海中忽然冲出一道数十丈高的火焰巨人,细看去,其样貌与闫冲别无二致,须发飞扬,如怒目金刚,向着神谕的法剑一拳砸了过去。
两人的招式可谓是朴实到了几点,无非是一劈一拳,但拳剑相交之际,整个天空却徒然一暗,紧接着,空间无声无息的开始崩裂,密密麻麻的空间裂缝如闪电一般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去。
大地在颤抖,高山在崩塌,连余烬身后的瀑布都在倒流。
可怕的冲击呈扇形向周围蔓延,所有的一切尽都被懒腰截断。
“老头加油!打死那个虚伪的家伙!”
在闫冲的保护下,余烬和少女并非受到太多冲击,看着那天崩地裂的威视,少女兴奋的大吼着。
余烬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心道:这丫头竟也是个战斗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