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意识到自己表达有误,‘揪耳朵’听上去,也很暧昧。
她这下,不知如何自处了。幸好于伯再次叫道,“船停了,咱们下去吧。”
兰陵应了声“好”,又对阿原来了句“走吧”,便从她身边经过,似乎并没在意她刚才的怪异举止。
阿原长舒口气,难得平复地心情又重新气恼起来,兰陵他总是戏弄自己,还云淡风轻地为难自己,可自己脸红心跳个什么!
泰昆城,又是一座名不虚传的大城,地理位置堪称昆国要塞。若是某一天石国铁骑想要踏平昆国,那第一站就得先看看能不能翻过这泰昆的险山激流。
兰陵三人刚一下船,一对锦衣父子带着众多五族掌柜便迎了上来。
兰陵已经听说,这泰昆城的五族分馆由君启由和君漠弘文父子俩掌管,但副馆长吕文函也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此刻热情相迎的,正是那对父子。
君启由面带微笑道,“老于,两年不见了吧,你这精神头还是那么好呀!哈哈哈”
于伯应道,“启由馆长怎么如此客气,还亲自过来。我们”
“哎听说你们下了抚昆城自己走去了馆里,老康也是,那么大年纪了,也做了这么多年馆长,还如此失礼,真是”
不等君启由继续说,于伯便笑道,“启由馆长说笑了,在下不过就是一名管事,哪里值得劳驾各位如此看重。且我们到访抚昆确实突然,也事先没有透露任何风声,启康馆长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前去,而特意提前相迎呢。”
听于伯这样一说,君启由再不多说君启康的坏话,也并未露出任何不悦,依旧笑面道,“也是,老康年纪大了,清心寡欲,族里的事难免力不从心。能将抚昆城那些生意照顾得仅仅有条,已经不容易了,不能指望他对人情世故面面俱到。我们嘛老于,你可别误会。启林毕竟是昆国这边的领头人,虽比我年轻不少,但我心里,那是非常礼敬的,今天带着大家过来迎接你们,更是对你们这次巡铺的重视。”
“启由馆长严重了。那日是我非要带着这两位小友步行去往抚昆城分馆的,并非启康馆长慢待。若是引起你们兄弟间的误会,那便是大大不该了。”
兰陵一听,知道于伯这是想拿自己赶快结束与君启由的寒暄,便识趣地上前一步,拜道,“在下兰陵,这位是妹妹阿原。我们跟着于伯过来见识见识的,要在贵馆打扰几日,还望海涵。”
君启由客气道,“哪里哪里,阁下就是一路跟着苗族首和漠彦族长从艺石城过来的贵客吧,竟然如此年轻。我们分馆能接待阁下,那是我们的荣幸。”
兰陵惊讶,心道君启由还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礼数表达了,想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君启由终于说道,“老于,带着两位小友上车吧。先回分馆,晚上给你们好好接风。”
于是,三人上了车驾。
君漠弘文一直谦恭地站在他父亲身边,面带微笑,未敢多言。阿原上车的时候,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君启由见他眼珠子不打转的荒唐模样,立即小声呵斥,“看什么看!我警告你,把你那些臭毛病给我收好,别惹事!车上那三个人,我得客客气气地尽快送走!听到没!”
君漠弘文赶忙应道,“父亲放心,父亲放心!”
可君启由刚一上车,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阿原所在的车驾,心里痒痒道,“那姑娘长得可真似个天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