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陆俊杰一脸不理解：“你研发的催化剂有这种不稳定性，那是怎么取得许可的？”
“一开始当然是不可能取得销售许可了！”费丽坦理所当然地道：“不过我能力不够，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行啊！”
“你的意思是有人帮你改进了你的催化剂？”陆俊杰心下明了。
“没错！”费丽坦回答道：“真的是一件很让我意外的事情，原本我在研发这种催化剂的时候，其实都已经不抱希望了。虽然我的催化剂的确对于伤口愈合有很好的效果，可是因为我个人能力的原因，催化剂的效果一直都很不稳定。
不管我如何尝试，我都无法将这一弊端加以改进，甚至连将这种不稳定性缩小在一个可控制的范围都做不到。
我曾经尝试过和类似领域研究的大学以及机构谈论我的这个催化剂，但是他们所有人都对此不屑一顾。认为我的这个催化剂完全就是天方夜谭，甚至更有些人觉得以当时的医疗技术，根本就不需要我研发的这种催化剂。他们说强行加快伤口愈合，对于病人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陆俊杰想了想：“这么说倒也没错，虽然我不太清楚你的催化剂具体配方和作用方式，但是加快伤口愈合，其实应该是刺激人体加快新陈代谢吧？说白了就是一种强效的类似肾上腺素的东西。。。。。。不！更应该说是激素吧？
这种东西肯定会对人体产生一定的副作用的吧？你有试验过会有哪些副作用吗？比如影响人体其他的内脏器官之类的？”
“哼！”费丽坦特为不爽地瞪了陆俊杰一眼：“你以为我会不知道这一点吗？在研发的同时，我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我在研发的时候选择的都是对人体危害极小，甚至是没有危害的材料。所有的材料都是世界医疗顶尖机构认可的药物，绝对是影响最小的。”
“那也只是当时的标准！”陆俊杰毫不客气地说道：“当时的医疗判定标准，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很松的吧？因为受制于技术和水平的关系，对于药物安全性的评判，并没有现在这么完善！
这些年发展下来，以前很多被人们普遍认为无副作用的药物全都被回炉重造了！最著名的一个药物其实就是阿司匹林了吧？过去欧美当做万金油的阿司匹林可是有很大副作用的。”
“。。。。。。”费丽坦这回无言以对，她冷冷地看着陆俊杰：“小子，你是在故意惹我生气吗？”
陆俊杰耸了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并不是针对你个人，只是就事论事！算了！我不插嘴了，你继续说吧！你的药物后来是怎么改进的？”
“是啊是啊！后来呢？谁帮你完善了你的催化剂呢？”迈克尔也在一旁附和着问。
“后来所有人都没想到，也包括我，帮助我改进药物的人居然是一个刚刚从大学毕业，在我们医院实习的年轻小伙子！”费丽坦颇为感慨地道：“当时不光是我，也包括医院里其他支持我研究的人都已经打算放弃了。
我那天如同往常一样，在下班后呆在了停尸房。倒不是为了研究，而是为了整理一下研究的资料和药品。。。。。。”
听到费丽坦的话，陆俊杰和迈克尔感觉到又是一阵后背发凉。两人都情不自禁地开始幻想起当时的情景。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屋子外面下着滂沱的大雨，而在偏远树林里伫立着一座阴森漆黑的建筑。建筑物上没有一个房间亮着灯，只有在地下室的停尸房里有一盏小灯在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这时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瞬间照亮了停尸房内主人公的脸颊。那是一张面色苍白如纸，嘴唇鲜红如血的年轻女人。女人眼神空洞无物，正对着自己面前桌子上的东西在做着什么。
陆俊杰受到众多电影的影响，下意识地联想到的就是这样的内容。
至于为什么划破天际的闪电会照亮没有窗户的地下停尸房？这个问题应该去问那些拍这种恐怖电影的导演了。
就在镜头被拉近到主人公的特写时，主人公突然以违反人体极限的方式，身子没动，但是脖子旋转了个一百八十度朝后看着。原本还空洞无神的双眼在这一个明亮的有些刺眼。
主人公张开了鲜艳的红唇，然后用呢喃一般的声音说道：“陆俊杰。。。。。。陆俊杰。。。。。。陆—俊—杰。。。。。。”
“陆俊杰！！！”费丽坦用力地一拍桌子：“臭小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要是不想听，那我就真的不说了！”
“咳咳！”陆俊杰赶忙抱歉道：“真不好意思，刚才有些走神。。。。。。你。。。。。。你接着说。”
费丽坦狠狠瞪了陆俊杰一眼，然后做了一个警告的手势：“那天我正打算整理完最后一点东西就回去的。但是巧的是，当天值班的医生正是那个新来的实习大学生。
原本实习的学生是不需要值夜班的，不过因为那天有好几个医生请假，没有办法才临时安排的他。
其实在那天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医院来了一个新人。因为我们俩并不是同一个科室的，所以基本上是碰不到面的。他是负责的神经外科，而我则是普外科。两人都不在一个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