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曹操不想说的过多,毕竟二人今日是第一次见面,讨论的又是皇权隐秘之事,固然不能敞开心扉。
李鸣问道:“你见过水车吗?”
“水车?”曹操听了摇头,道:“何为水车?”
“算了,说了曹兄也不明白。”李鸣摆了摆手,道:“明日我让西园军做出来水车之后,你一看便知晓。”
曹操拱手道:“在下迫不及待。”
典军校尉曹操离开不久,大将军何进又派人来传,过了洛阳西关城门不远,便是大将军的府邸。西城云集的可不是一般豪绅,非封侯拜相者都住进不了西城之地。
将军府的下人屏退宫里来的两个小太监,带着李鸣进入西城将军府,又七拐八拐,进入一间茶室。
大将军何进一人正在清洗茶桌之上的几个酒盅,见李鸣来了,也未起身,招呼李鸣坐下,道:“李鸣,此间虽是府上茶室,本侯今日却想亲自煮青梅酒,与你共饮一番。”
先前,黄巾起义,大将军何进挫败京城黄巾贼马元义,册封慎侯,故而以“本侯”自称。
李鸣脱鞋上前,在蒲团坐下,拱手道:“多谢大将军亲自煮酒。”
大将军一挥手,门外伺候的下人轻轻关上茶室之门,只听见屋中青梅酒翻滚的声音。
酒盅清洗完毕,轻放一只于李鸣面前,何进道:“三天之后,你真的能赢得这场赌局吗?”
李鸣道:“大将军有何赐教?”
何进以银匙翻滚青梅酒,顿时青梅酒的清香弥漫在整个屋子,何进道:“本侯却听说,无论你赢输与否,骞硕都会让你走不出洛阳京都。”
“这是何故?”
何进为李鸣斟酒,笑道:“你听说过秦朝赵高,哦,也是个大宦官,指鹿为马的故事吗?”
“在下只是不忍天下那么多无辜者受戮。”李鸣端起酒杯,道:“敬大将军一杯。”
大将军浅品一口,叹息道:“去年的梅子,果然就没有新梅酿出的酒爽口。本侯见下面人呈上的奏报说,你是为了蔡邕之女蔡文姬才来京城破这个赌局的?”
“是吧。”李鸣点头,和十常侍对着干,说是为了天下人,太高尚了,说为了自己未来的老丈人,更令人信服。
何进问道:“你对本侯说实话,你想保住命吗?”
“当然想!”
何进放下酒盅,忽然道:“本侯有一个计策,可保你不管输赢,都不会丢了性命,不知你可愿意听吗?”
李鸣拱手道:“愿闻其详。”
“这两日,你要将这个赌局烘托的越大越好,本侯派中军校尉袁绍襄助你,暗中为你造势,最好在三日之后,十常侍都来参观这个赌局。剩下的,就交给本侯处理。”
李鸣心想,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问道:“大将军要我聚集所有十常侍,是想做什么?”
“自然是要清君侧。”何进目光深邃,道:“本侯要亲手为大汉铲除佞臣。不过,本侯从不喜欢逼迫别人,你可以选择,是站在本侯一方,还是站在他们宦官一方。”
动手杀了骞硕、毕岚他们?李鸣吃了一惊,道:“这……大将军,恕在下多嘴问一句,将军方才说这个赌局不管我是输是赢最后都会死于宦官之手,但如果现在我不同意将军的想法,会不会等不到三天以后,现在就死在将军之手?”
大将军何进脸上一副“这是自然”的表情,李鸣便明了了:
宦官、将军什么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出了慎侯府,李鸣还没走到自己的营帐,数十名西园军便将他带至上军校尉骞硕的营帐。
骞硕帐内陈设少的可怜,只有他自己的一把座椅。
先前早朝时,李鸣见过十常侍骞硕,眼前这位大太监深受皇帝宠爱,连“骞硕是朕父”这样的话皇帝都能说出口,这比下一万道圣旨去嘉奖都要来的威力大,要不然大将军何进怎会如此迫不及待地想除掉这个人,李鸣拱手道:“见过上军校尉骞大人。”
骞硕坐在椅上,道:“据宫人回禀,方才你去了慎侯府?”
李鸣点头,道:“是,早朝时,皇上有口谕,西园军协助与我,故而大将军问我需多少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