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鸣一脸错愕,太子刘辨笑了,道:“看来你对自己还挺有信心,这是好事一桩。”
袁绍起身,拱手道:“回殿下,李鸣初到京城未有几日,不认识殿下,还请殿下饶恕他轻慢之罪。”
太子合上手中纸扇,道:“几日后便是父皇和他的赌局,本宫固然不会拿他治罪,只是这两千万两银子嘛……袁绍,你得给他作个担保。”
袁绍硬着头皮点头,刘辨是太子,未来的大汉皇帝,钱财乃是身外之外,得罪太子是什么下场,袁绍拎的清。
太子道:“你可想清楚了,两千万两,不是小数目。”
袁绍哭丧着脸,拱手道:“本初全身加起来不过一千万两,李鸣是我的朋友,我愿意为其担保,还望殿下开恩,看在本初的薄面上,这次就以一千万两作赌吧。”
小赌怡情,太子刘辨也不想闹得权贵之中倾家荡产,传出去有损皇家威严,思量间正要点头,没想到李鸣拉过坐着的曹操,道:“殿下,典军校尉曹操也是在下的朋友,还有一千万两,他可以为我担保。”
曹操眼见实在躲不过去,道:“殿下,吉利也愿意为李鸣担保。”
“听说你改了名。”刘辨道:“没想到你真的说改就改,本宫佩服之至,吉利吉利,正应景这个赌局呐。”
“多谢殿下。”
刘辨道:“可是你吉利了,本宫就不吉利了,不许你用这个名字,重新去选一个吧。”
曹吉利这三个字,才上口了几日这就被禁了,曹操极度郁闷,只好点头称是。
李鸣和袁绍、曹操从春风赌坊出来,顾不上两岸姑娘们的莺声燕语,第一件事就是奔向西园军营。
军营外,杨奉领着两百名羽林军正在准备制作水车,李鸣意思是先回去睡一觉,袁绍和曹操脸上皆一副“你心是多么大”的表情,人家这里可是为你担保着两千万两呢,说什么都要留在此地坚持督军。
见两人都坚持己见,李鸣就自己回营了:
毕竟熬夜对身体不好。
次日,李鸣早早来到营外的平河边,河水之中,杨奉带着羽林军已经竖好了水车的支座,在岸边看到了已完成的几片水车叶子,剩余的几片叶子羽林军也正在赶制中。
袁绍和曹操各顶着两只黑眼圈走过来,李鸣道:“辛苦两位将军了。”
曹操指着水车的图纸,兴奋地道:“李鸣,你能告诉我吗,它叫什么名字?你是怎么想到的?”
“曹兄先别管我是怎么想到的。”李鸣道:“你就告诉我,我们如果把它做出来,能不能赢?”
曹操道:“肯定没问题。”
“那就行,聊聊吧。”
曹操和袁绍一愣,道:“聊啥?”
“别装傻,当然是怎么分账啊。”李鸣轻轻杵了曹操一拳,道:“要不是在下逼着你们出资两千万两,我们能赢太子的钱吗?”
李鸣对当官没兴趣,不过对挣钱还是有点兴趣的,他宁愿不做什么王侯将相,当个富家翁就知足了。
袁绍道:“不是,李鸣,春风赌坊的两千万两银子,你可没出一分钱,要不是没有我和曹操担保,我估摸着你被春风赌坊叉出来了。”
“你看把你小气的,别讲那没用的。”李鸣道:“我知道我没出钱,但是我出力了是不是,图纸,我画的吧。”
曹操道:“我说两位,现在我们三个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别这会儿就分赃不均,本初说的对,不过双玉说的也在理,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对了,你说分账,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分法。”
李鸣道:“你看,还是曹操明事理,这事儿呢,确实是你们出的钱,在下过意不去,昨夜思之良久,不如这样,二八开。”
袁绍听了点头道:“这个我看行。”
曹操不放心,问:“谁二,谁八。”
“这不多余一问吗,对不对。”李鸣白了曹操一眼:“当然是你们拿二成,在下八成。”
这下连曹操都按耐不住了,道:“让我揍一顿他,他就老实了。”被袁绍拼命拉住,最后敲定三人平分,这才作罢。
李鸣在心里感叹:“唉,想不到历史上的曹操,这么小气。”
除了曹操和袁绍在此处轮流督军水车的完成,亦有其他人偷偷跑来这里离得远远的查探情况。
李鸣和当今太子刘辨在春来赌坊又以五千万两赌定输赢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方是皇帝和太子,一方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和费亭侯之后的曹家都愿意为其担保的李鸣,这样一来,不仅是那些身在赌局中的权贵们想来摸清底细,连太子刘辨都一度觉得是不是自己一时冲动了。
见太子心神不宁,太子宫中的一位既是伴读又是幕僚的史渺站出来进言道:“殿下勿忧,洛阳皇宫坐落于龙首原的最高处,搬河赌约无非就是陛下想考量引水之策,臣以为,除非李鸣有神灵相助,想将平河之水引入皇宫这根本不可能。”
太子若有所思,道:“话虽如此,父皇觉得不可能,本宫也觉得不可能,京中权贵们也觉得不可能,可是这个李鸣,却有这个胆量敢和父皇与本宫对赌,着实令人费解。”
“殿下不是派人去查探了吗,李鸣昨夜所竖起的支座不过数丈高,臣计算过,这个高度绝对不足以引水,殿下实可以放心。”
太子想起春风赌坊的李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