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是心中的第六感吗?
这宋明远从推门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具体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毕竟当时宋明远的情况给他的视觉冲击太大了。
油遭遭,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进来的那句都死了,直接让陈凡懵逼了。
都死了,随着事情的渐渐复苏,他还以为宋明远说的是他们警队的人。
可最后来了一句,满屋子的人头,全是工地的?
到了这里他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如果真的那么诡异,那么他们又是怎么平安无恙的?
难道那神秘的存在也会怕世俗的规则?
所以他才肯定这宋明远不对劲,平平淡淡出个警,没有什么打斗,身上的衣服怎么可能又脏又破。
因此就只有一个可能,宋明远故意为之,可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系过他,他根本就没有道理来骗自己。
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明朗了,这宋明远有问题!
而他用血雾之气只是想试探一下宋明远,没想到当血雾之气碰到他之时,宋明远就像烈阳下的冰棍,直接融化了。
血肉变成黄泥,黄泥之下是一具黑色的尸王骨架。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黛媚见地上的骨架消失后,走到病房面前将门给反锁了。
“等林家先盯着那些傀儡,当那些傀儡开始行动的时候再说,敌不动,我不动,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陈凡看了一眼阵阵绞痛的小腹,刚刚黛媚用手抚摸时,那红光所过之处仿若新生。
“咻——”
正当他准备试试血雾之气能不能也起到那作用之时,他眉心一热,瞬间整个屋子都被一道耀眼的红光给笼罩住了。
这些光芒汇聚成一道线照射在他腹部之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当他再次睁眼,红光已经不是那么刺眼了。
一个巴掌大小的,通身血红色的玉玺在距离他一米高的地方不断的打着转,微弱的红光一闪一闪的。
“天玺?”
陈凡伸出手轻轻一招,天玺仿佛有意识一般,慢慢的朝他靠近。
说来也怪,当他握住天玺的瞬间,一股说不上来的舒适感瞬间洋溢在全身,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战栗。
“这是天玺?”黛媚见这变故,急忙走到窗子边拉起了窗帘,红光一闪一闪的跳动。
这天玺怎么会自己跑出来?
它是想要提示自己什么吗?
还是说他是自动护主?
说来也怪,片刻后,他腹部开始传来一阵阵轻微的腹痛,但是很短暂,片刻后便又转为痒痒的感觉,像是狗尾巴草不断的在挠他一般。
这种情况持续了约半分钟,他静静地躺着,也没有多余的举动,更没有强行收回天玺。
因为这天玺很明显是在治愈他!
一旁的黛媚也微微吃惊,似是不明白这天玺为何会出现这种变化?
随着那股酥痒的感觉消失,天玺之上的红光彻底消失,此刻在他手心仿佛就是一件普通的古董,没有丝毫的特别。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陈凡用手摸了摸这八个字,不知为何心底产生了一股豪迈之感,仿佛置身于金戈铁马的年代,纵马踏过万里江山。
把玩了一会儿后,他收起了天玺,然后直接坐起了身,一把扯掉裹在腰间的纱布翻身下床,拿上了东西,手一挥,消失在病床,出现在老宅院子里。
“我待会有点事情要离开这里一趟,这边的事情你帮我盯着点,有什么异样……可能联系不上我,你去找龙家,或者御鬼派的何时。”
陈凡一边朝浴室内走去,一边对身后的黛媚说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黛媚见他如此匆忙,急忙问道。
“看着这天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还有一个承诺没有兑现。”
陈凡突然顿住了脚步,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美艳至极的脸庞。
林馨儿……
……
“不知为何总感觉有大事即将发生?”
行走在山林之间,手持麒麟剑一路披荆斩棘,看着秋日里枝繁叶茂的草丛,心底有一丝不对劲,快要濒临冬季了,本该凋落的树叶却奇迹般的不断吐出嫩芽。
这种变故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间。
他也不知道这种变故是好是坏,他只能等待事情降临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