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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左庶长官衙。
公大夫尉迟诩正向卫鞅汇报政务。
“启禀大人,近几日京城内粮店粮价骤然陡涨,折算下来,百姓们每买一升米,需支付原来粮价三倍价。而且,这些粮店均已将大斗换成私制小斗,甚至还往粮食里搀杂大量粗糠和沙石。百姓们对此怨声载道”
卫鞅勃然大怒,一拍案几:“这帮利欲熏心的黑心奸商,简直就是丧尽天良,目无王法!”
尉迟诩接着说道:“不仅粮店如此,连京城所有的盐店也竞相效尤,纷纷跟着把盐价也翻涨了一倍,以至不少平民百姓铤而走险,干起了贩卖私盐的营生……结果又触犯了刑律……”
二
秦国城防关卡附近的大道上。
一帮偷运私盐的穷苦百姓,正挑着几大挑的盐巴,有说有笑地朝这边走来。
百姓甲:“哎,我说大哥,咱们这回可有得盐吃了,再也不用花冤枉高价去粮店买盐了!”
百姓乙:“那是,再说咱也吃不起那高价盐哪,更何况也没有那么多钱买啊。”
百姓丙:“说来说去,都怪那粮店的黑心老板,一个劲儿的抬高盐价,明明五十文钱一升的盐巴,他非要卖二百文钱,纯粹是让咱老百姓吃不起盐啊!”
百姓丁:“谁说不是呢?可有啥办法?盐巴这玩意儿还真的离不了啊,没他连地里活儿都没法干哪!”
百姓己:“可不是嘛,这全都是用全村的老老少少的全部积蓄,好不容易才换来的呢!全村老少还都指望着咱们呢!”
百姓戌:“现在好了,咱们以后再也不用为吃盐而犯愁了!”
“……”
三
秦国城防关卡。
城门下,官兵们正在逐一盘查过往行人
哨官指着一藏头露尾形象猥琐的瘦汉子喝道:“你,过来!”
汉子脸部变色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官……官爷,这,这怀里……揣的是……我媳妇的……”
哨官厉声道:“你少他娘的在这儿啰嗦,快点!听到没有?”
汉子哆哆嗦嗦地:“好……我……我拿……”
“你磨蹭什么?”哨官不耐烦了,上前一把扯开汉子衣襟一一
里面赫然露出一块土盐。
“哈哈……你小子还他x的真行啊!竟然想出来冒充孕妇夹带私盐!胆子可不小嘛!”
汉子涨红了脸,哭丧着脸,连连作揖打躬:“军爷,您就……就饶了小人这一回吧……小人实在是没钱买盐吃啊……才……小人再也不敢了!军爷您就饶了我吧!”
哨官:“你他x的少来!你这是故意知法犯法!明明知道朝廷禁止贩卖私盐,你小子偏偏对着干!不想活了不是?嗯?”
汉子忙摆手解释:“不,不是,小人哪敢贩卖私盐哪!这是小人自己吃的,不是用来贩卖的……”
哨言冷笑道:“自己吃的?自己吃的干嘛还要躲躲藏藏?一看这样就知道你他x的不是个好东西!老实说,这盐从哪来的?“
汉子嗫嚅:“这……”
哨言:“不说是不是?好啊,那就带回衙门对大老爷说去——走!”
汉子吓得跪在地上:“军爷……军爷,您就高抬贵手,饶过小人这一回吧……小人给您磕头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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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到城门口的偷运私盐的这伙百姓停住了脚步。
百姓甲:“大哥,不好!前面有官兵设卡检查!”
百姓丙:“大哥,咱们怎么办?”
百姓丁:“看这样子,咱们怕是过不去啊!”
百姓己:“是啊,搞的不好咱们还得吃官司呢!”’
百姓戌:“要不,咱们先猫一阵子,等天黑再说?”
百姓乙:“不管他,咱们又不是作贼,怕他个甚?”
百姓甲:“可是……官军会不会把咱们当成盐贩子了呢?”
百姓乙:“身正不怕影子歪:咱们只是替乡亲们买了点盐,光明正大的,怕啥?”
百姓丁:“就怕……人家官军不听咱的……”
百姓乙:“他敢!到哪儿都得讲理!”
百姓丁:“唉,都说官字两个口,张口就要钱,就是不给你讲理啊!”
就在他们嘀咕之际,官兵已经注意到他们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