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京城通往终南山的大道上。
大队官军正在打着火把,乘夜兼程赶往终南山……
冯国尉立在战车上指挥:“快!后面部队赶快跟上!”
一辆辆战车扬旗飞驰而过……
手执戈矛、刀剑的秦军步卒列队小步跟进……
二
黑黝黝的山洞中。
烛火忽明忽暗。
二头目正在吩咐站在前面的两名心腹喽罗:“切记!活要干的干净漂亮些!千万不要留下痕迹!去吧……”
两名心腹:“二当家放心,此事就包在我二人身上,决不会出半点纰漏!”
两名心腹刚走出几步,二头目又喊住他们:“回来!”
两名心腹回过头来:“二当家还有何吩咐?”
二头目狠狠地:“给老子记住,此事再不许第三人知道,否则,休怪老子到时候手黑!”
两名心腹颤声道:“二当家放心!此事就算烂在我二人肚子里,也不会对外泄露半个字!”
二头目点头:“嗯,去吧!”
两名心腹喽罗转身大步离去……
三
清晨。山寨。
整装待发的二头目,手按佩剑,雄赳赳地朝马走去……
祝欢、“活神仙”二人在身后跟着……
一小头目上前请示:“二当家,是不是再等等大当家?”
二头目眼一瞪:“你少罗嗦!老子现在说了算!”
小头目:“可是……可是大当家临走之际,再三交代过,不要随意带兵下山——二当家,你当时也是亲口答应的呀……”
二头目恼羞成怒:“你他x的再罗嗦一句,就别怪老子剑下无情!”
小头目面无惧色仍据理力争:“二当家,你万万不可卤莽行事,贸然率兄弟们下山啊!这可是事关整个山寨弟兄的前程命运啊!请二头领你要三思啊!”
二头目凶眼一瞪,猛地将剑刺进小头目腹中——
小头目面带沉痛的表情扑倒在地上……
众头目及喽罗均为震惊,面面相觑……
匆匆赶来的尉迟诩见状大惊,忙上前搀扶小头目:“兄弟,你醒醒……兄弟……”
小头目艰难地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地:“尉迟先生……你……一定要阻止……他们啊……”言毕头一歪闭目而逝了……
不少头目及喽罗都难过地低下头……
有的喽罗还抹起了眼泪……
尉迟诩难过地慢慢站起身来,怒视二头目一伙——
祝欢不敢正视,畏畏缩缩地躲藏在“活神仙”身后。
尉迟诩悲愤地:“二头领,你为何执意非要一意孤行啊?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整个山寨的弟兄们都不希望你贸然下山呀!这位兄弟他不就是因为劝阻你才横遭杀害的吗?你还要一错再错到多久啊?”
“哼……”二头目头一扭,不予理睬。
“活神仙”故做超然物外状,一副悠然自得状……
尉迟诩喷火的眼睛紧盯在“活神仙”身后的祝欢厉声喝道:“吴有人,你这个卑鄙无耻奸险小人!这一切罪孽都是因你一手造成的!你当着大伙儿的面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来山寨又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祝欢脸一红一白,神色仓皇:“我……我吴某人乃一介商贾人氏……前来……拜……拜山,与你……有何……相干?”
尉迟诩白了一眼,冷笑道:“拜山,我看是来败坏山寨兄弟的前程吧!你吴有人哪里是什么商人?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儿是真的——连你真实姓名都不敢公诸于众!却故意端出一个‘吴有人’的假名来欺骗世人!一副藏头缩尾的十足卑鄙小人模样,枉你自读圣贤书,口口声声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殊不知谦谦君子仪表之下却是一个不知廉耻,龌龊猥琐的无耻小人!你别以为自己隐藏多么深,其实你的狐狸尾巴早已露出来了!你哪里是来拜山的?你是朝廷那伙顽固保守派到山上来挑拨离间、制造混乱、挑起事端的蛊惑小人!一条为虎作伥的走狗而已!一个连真实姓名本来面目都不敢示人的魑魅魍魉!妄想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捏造不实谎言,胡说什么蒙头领已被官府抓进大牢!挑起矛盾,制造事端,妄想以此卑劣下流手段来葬送左庶长的新法成效!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你以为你们这个布局,是如此的完美无缺——幻想着即可以破坏新法,又可以达到借刀杀人的罪恶目的。可惜的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啊!你们的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尔等跳梁小丑的末日翘首而至!你们苦心经营策划的阴谋,终归是注定要失败的!尔等的死期也马上就要来临了,汝等却还在这做你的黄粱美梦!哈哈……”
祝欢被骂得狗血喷头,狼狈不堪,他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哼!你……你休要在此猖狂!你……你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尉迟诩哈哈大笑:“人活百岁终归难免一死!死又有何惧哉!吾今虽遭汝等小人毒手,然尔等休要得意太久,朝廷大军顷刻既至,尔等小人也终难逃一死!哈哈哈!”
祝欢无词以对:“你……”
二头目大喝道:“来人,将他拖下去砍了!老子要用他的人头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