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铁球凌空飞舞,落入密集的清军人群,铁球在地面上弹射,跳跃迅猛,横冲直撞,摧枯拉朽,砸出一条条血肉胡同,溃散的清军人群中,一片腥风血雨,鬼哭狼嚎。
白骨森森,肠破肚流,幸免于难的的清军魂飞魄散,拼命逃窜,更是加剧了恐慌。
火炮不断响起,炮声震天,清军死伤无数,清军已经丧失了勇气,他们丢盔弃甲,不管不顾,只是拼命逃窜。
终于,在对方火炮、火铳、震天雷的狂轰滥炸、排铳齐发下,清军血流成河,死伤累累,他们再也受不了对死亡的恐惧,他们纷纷调过头来,拼命向后逃窜。
“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快回去!”
潮水一般的溃军涌来,后面督战的清军将领们大惊失色,他们大声怒骂,甚至刀砍枪刺,想要阻止溃军汹涌的人潮,但溃军无边无际,督战的清军或被溃军砍杀,会被裹挟着,身不由己,向后溃散而去。
清军大阵中,正蓝旗固山额真巴哈纳见形势紧急,立即大声怒喝了起来。
“不要让他们冲散了大阵!”
汹涌的溃军而来,正蓝旗的满洲铁骑奔腾而出,他们横冲直撞,刀砍枪刺,所到之处,一片腥风血雨。溃军心惊胆战,不敢向清军大阵冲去,纷纷向两旁跑开。
“临阵脱逃者,死!”
巴哈纳砍倒一名仓皇逃窜的溃兵,脸色铁青,大声怒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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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能打通通往山海关的通道,山海关凶多吉少,明军大军东进,恐怕宁远城也保不住。
“都统,明军的大军追上来了!”
镶红旗都统石廷柱面色阴沉,大声喊道,让巴哈纳心头一惊。
他抬起头来,果然,无数的明军越过了壕沟,列阵而来,势不可挡。
“火铳兵,准备应战!”
巴哈纳面色阴沉,大声呐喊了起来。
石廷柱指挥着数千清军火铳兵和弓箭手,鼓起勇气,列阵向前。
这些汉军里面,很多都是吴三桂部下的关宁铁骑,火铳兵、弓箭手居多,至于那些精锐的骑兵,则是被纷纷打散,编入了满洲和蒙古八旗,由满洲将领直接统领。
“准备!”
眼看着清军的火器大军前来,张虎脸色难看,指挥着部下前进。
对方没有火炮,他也想让对方知道,河南卫军的火铳兵,不需要火炮,也能纵横天下。
这些汉奸,如果能掉过枪口,共同对付清军,再好不过。不过,这都是想当然,异想天开。
如今之计,也只能痛下杀手,让这些家伙知道,他们的父母究竟是不是汉人?
“射击!”
双方越来越近,很快已进百步,张虎大声呐喊了起来。
双方的火铳兵徐徐而进,他们都是火铳齐发,河南卫军的徐进途中,虽然不时有人倒下,但很快位置被人补上,他们保持火铳大阵的严整,无坚不摧,越打越熟练,丝毫不惧前方滚滚而来的清军火铳兵、弓箭手和骑兵。
至于清军,在对方凶猛的火铳连击之下,无数火铳兵被打翻,对方铠甲精良,火铳威力大,发射速度极快,甫一交手,就已经确定了战争的胜负。
双方火铳齐发,硝烟弥漫,火铳声大作,双方前进的路上,死伤累累,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明军大阵中,不断有人倒下,队列却始终保持完整,他们缓缓向前,不顾伤亡,只是打响手里的火铳,犹如沉默的机器一般。
一阵冷风吹过,明军依然装填弹药,火铳齐发,清军手忙脚乱,不得不重装弹药,而他们手中,能打响的火铳不足四成。
这样惨烈的对射,拿生命对赌,论悍不畏死,汉军可远远不及河南卫军,尤其是在护甲和武器的先进性上,清军先天不足。
“射击!”
明军火铳齐发,清军一片片栽倒,仓皇之中,不知不觉向后退去。
火铳齐发,烟雾缭绕,一排排的清军被打翻在地,他们的队伍不再齐整,开始变成乱糟糟一团,阵线也是歪歪扭扭,在对方持续不断的杀伤之下,清军终于溃散了。
清军溃退,潮水一般向后。明军火铳火炮齐发,无数溃军被打倒在退去的路上,无数溃军被挤倒踩翻,他们溃退的途中,乱糟糟一片,场面难以把控。
“鸣金收兵!”
巴哈纳面色煞白,调转马头,在一众清军精骑的簇拥之下,拼命向宁远城逃去。
对方不用火炮,清军都不是对手。山海关恐怕守不住了。
也许,下一个就是宁远城。
在巴哈纳等人的身后,则是成千上万的清军溃兵,他们被明军驱赶着,如同惊弓之鸟,漫山遍野,无边无际,向着东面溃逃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