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彦秋此时全神贯注的观看卫燑和李玄婴的战斗,根本察觉不到勾离谨和辛夷子的对话,否则必定要羞出一头冷汗来。
他得到太上元灵北斗护身咒也有多年,除了在战斗中接引北斗星力加持,填补骤然降低的法力,或者增强道术神通的威力之外,平时几乎没有花费什么时间修炼,到如今也不过勉强算是小成,若非当初一场战斗灵光一闪接引到北斗星象,行成杀破狼三星之局,他如今连小成之境也达不到,只算是入门而已。
辛夷子摆摆手道:“火皇宫的道和我宁老庄的道不同,你我不辩而辩,也辩不出个所以然来。”
“贫道不通机辩,实在不知如何分说。”
勾离谨哈哈大笑道:“道不辩不明,理不说不清,道兄无论道行心境还是修为法力都在我之上,我若不同道兄分说几句,岂不是浪费了偶遇道兄的机缘?”
“不过诚如道兄所言,你我之道同根同源却不同路,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的清楚?道兄若是不忙,我却要请道兄去我火皇宫小座,请教一下道兄宁老庄的大道!只是如今我倒是有些好奇,宁老庄销声匿迹近一个元会,如今道兄来我南疆现身,是否代表宁老庄已然重新出世?”
李玄婴虽以近身搏杀之法和卫燑缠斗,但是打魔金砖和日月圈却没有收起来,一直分化成千百个金灿灿的砖头和光圈围绕周身,随着自己的招式不停的攻击卫燑,虽然不能打中卫燑,每每被他三棱锏砸开,却也给他制造了一些麻烦。
那些被三棱锏崩砸开的打魔金砖和日月圈幻影并不消失,依旧在三棱锏的力道消散之后重新飞回去一通猛砸,很多次都崩到辛夷子布置的膜衣护罩上,荡起一圈圈涟漪,随即被膜衣将力道完全泄去,化成一蓬金粉消散。
听着叮叮咚咚不停碰撞的声音,辛夷子向前又靠近了一些,叹道:“宁老庄十二正宗的名号已经被金鸡岭取代,宗主也甚是佩服金鸡老人的魄力,并没有重新争夺的打算。这次贫道来南疆求取真火,也不过是袖里乾坤祭炼到紧要关头,不得已而为之。”
“毕竟十万年不在修行道走动,宗门里留存的真火早就消耗一空,若是不出来收取真火锤炼,贫道的袖里乾坤便永远不能练成。”
“贫道不喜争杀,这才一心修炼戊土真罡和袖里乾坤,若是袖里乾坤不能祭炼完全,贫道也没有进阶神婴的希望。”
“不得已,不得已啊!”
他这话说的实在,一阵唏嘘不已,勾离谨却听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我听闻宁老庄秉持道门真谛,最是讲求清静无为,按理说道兄修炼袖里乾坤之法,也该顺其自然求个水到渠成,怎地会现身南疆夺取真火种子?难不成出了什么变故?”
“以道兄的修为,改头换面遮掩一下身份并非难事,只要不施展袖里乾坤,谁能看出你的跟脚?”
他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莫要说什么真火耗尽,五行生克的道理我也懂,你们能借土生木培养草还丹,难道还不能借木生火培养真火种子不成?宁老庄的神木整个修行道只此一株,瑶池金母的蟠龙桃树也比不得,祭炼五行元力世界也不是非神鸟真火不可,催生的真火同样有效!”
“道兄,可否同我说说,是你宁老庄出了什么变故,还是如今修行道的大劫又有了什么新的变化?”
辛夷子道:“我宁老庄归隐多年,如何比得上火皇宫消息灵通?道兄宫中能人无数,修行道一应大小之事尽皆掌握,问我无异于问道于盲了。”
勾离谨道:“道兄莫要顾左右而言他,南疆地处偏远,又有不死火山镇压气运,除非修行道崩溃不复存在,否则凤凰真火一日不熄,便没有邪祟敢在南疆放肆。”
“我南疆数得上的高手无非双皇一王,不说天道十二宗,便是一个稍微久远一些的中等宗门也有这般实力,为何就能屹立南疆无人敢来侵犯?靠的就是凤凰至高德行以及孔宣王教化众生无边功德的庇护!”
勾离谨傲然道:“当初母皇她们驱赶孔雀一族,都不敢赶尽杀绝,虽然将他们尽数驱逐出不死火山,也付出了几乎同等的代价!鬼皇纵然掌控幽冥界,也不敢对我南疆动丝毫的不轨心思,否则只要一道凤凰真火投入幽冥界,鬼道众生能否留存十一二三也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