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三刀,刀柄在左肩高过头顶,刀身归鞘斜下至膝,腰部两侧各挎长短刀,长刀三尺半,平直如何剑;短刀不足二尺,与巴掌同宽。
如此便是七刀在身。
这女子面长白净,柳叶眉斜飞,薄红唇轻抿。穿着一身精干的贴身细铠,乌黑的长发扎了个长长的马尾,梢部寒芒隐现,似乎绑有袖珍刀片;两臂护腕上还倒扣着两柄哀刃弯刀,整个人更是锐意昂扬锋芒毕露,刀气纵横。
“磨磨唧唧作甚?”
女子有些不耐,掐腰抓着刀柄喝道:“要打就赶紧上来,不打就快快认输,我还等着回去睡觉!”
好一个嚣张的小娘皮!
勾离瑾哈哈一笑,叫了声稍待,火光一闪来到牛圣婴三人跟前,拱手施礼:“不知三位太子可愿走上一遭?”
牛圣婴早就施法制住恨不能蹦出去的仲云虎,闻言把头一扭,昂着下巴撇着嘴,看也不看勾离瑾。勾离瑾不以为意,将目光转向晓月千光,笑道:“晓月太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晓月千光呵呵笑道:“道兄这话却是问错了人,自有上界仙真在此,何须我等妖魔逞雄?你去请那古神传人大显身手,把这小娘皮翻手之间便即镇压,却不比请我们上去来的省心?”
勾离瑾轻声道:“道兄说笑了。”
“我南疆一脉向来不介入十二正宗之间的是非,神仙道也好,妖魔道也罢,都是共参天人造化的道友,何来亲疏之分?况且以我观之,神仙妖魔本无分别,偏妖魔道诸位道友每多豪情,行事不拘一格,随性洒脱最是重情重义!听闻道兄来时和夏道兄有些摩擦,却至今不曾提起,我也甚是佩服道兄的大度!”
晓月千光摇头笑道:“说好话果然是不费本钱,道兄如此奉承于我,却叫兄弟好生为难!”
勾离瑾再拜:“自不敢强求。道兄若实在不愿出手,我再去请一请其他道兄。实在不行,我便接过这一阵就是,断不能让人小觑了我修行道。”
“哈哈哈,道兄以大义欺我?”
晓月千光一抖袖子:“便如那神仙道的人所言,离恨界是南疆的离恨界,却不是我等的离恨界,帮是情分,不帮亦是本分,何来义气之说?兄弟我也实话实说,若非杀生王围城至今,我等也早就走了,何必赌上性命趟这浑水?”
“夏符飏和顾元叹诚心助你,那是他们的选择,与我何干?无量剑宗冒着舍弃一柄十名的危险上阵,那也是她的事。我妖魔道行事素来无利不起,凭道兄几句奉承话就要我兄弟上去拼命,未免也太便宜了些。”
晓月千光这话说的直白干脆,弯弯绕全都捋直了,勾离瑾也不动怒,锲而不舍的看向仲云虎。
“仲云兄以为如何?”
仲云虎浑身毛发汹涌起伏,显然正在运劲试图挣脱束缚,奈何牛圣婴修为高过他两转,三人又是站在牛圣婴的火轮车上,三昧真火形成的禁制更是坚固非常,仲云虎如何能够挣脱。
勾离瑾只当不知,连声再问。
“昂嗡!”
一声虎咆炸响,禁制瞬间破碎。
“虎子你……”
牛圣婴小脸憋的通红,气鼓鼓的道:“我把你个夯货,屁大点事儿,也值得你用天赋神通?”
仲云虎气喘吁吁的道:“就是为了这屁大的事,你把我制住连话都不让说,你说至于不至于?”
牛圣婴大怒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能多动动脑子,别总是让人当枪使!”
仲云虎抽取摩云碎骨刀,刺啦一声磕出一连串的火星子。
“换了旁人也就罢了,我也忍得!这小娘皮也是使刀的行家,岂不是正戳了某家的痛处?先前那个铁疙瘩被丑婆娘抢了去,后来那装样子的被牛鼻子抢了去!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用刀的,我不上谁上?我碰到一个同行我容易么我?”
“我警告你俩,谁也别拦我!否则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