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出来往外一看,就见到白婴俏生生的站在自家门口。
这一次她穿着蓝色的抹胸连身裙,外面套了个轻纱披肩,十分的俏丽,看的唐重心动不已。
他赶紧上前,笑眯眯的问道:“哎呀,白婴妹妹,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正好我闲来无事,咱们进去聊天吧!”
一边说,还一边很自然的要拉着白婴的手。
这也是唐重第一次尝试,失败了也不怕,对方只会当作是自己热情好客。
哪知他正欲上手的时候,白婴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清咳。
唐重不爽的扭头看去,然后又换上一副笑脸:“哎呀!岳……伯父,您怎么也来啦?快进来说话吧!我这宅院简陋,还请伯父您不要见怪啊。”
“等会儿,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个‘岳’字?”白贺十分警惕的道:“你想说岳什么?”
“有吗?我有说过吗?”唐重茫然的眨眼:“没有吧,是您听错了吧?”
说完他还故作无辜的看着白婴。
白婴忙着打量院子,对唐重和父亲之间的客套话毫不在意。
见唐重看向自己,她也不是很确定。犹犹豫豫着说:“有……有吗?”
唐重摇了摇头。
白婴就又说:“没……没有吧……”
白贺才不相信是自己听错了,他哼了一声,心说这小兔崽子的狐狸尾巴是越来越藏不住了,等你那天被我抓到现行的,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一顿。
背着手往屋里走,唐重自然把人都请到了阿秋的房间里面去。
这虽然是阿秋的房子,却一点都看不出是姑娘家闺房的模样。十分的简约朴素,唯有空气中弥漫的淡淡香气,才能让人察觉到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个女子。
白贺皱起眉头道:“这……不是你的房间吧?”
唐重点点头道:“这的确不是我的房间,我的房间现在另有人住。”
说完,就把昨天自己捡了个快死的人回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白贺皱起眉头道:“你真不怕他染有什么疫病传染给你?你的心也是真大啊。”
唐重没想到白贺能说这种话,本来不想搭理他,可心头就是有股火,不说不痛快。
“那难道叫我见死不救么?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唐重回答道:“得病了可以治,但是要是人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白贺看了看唐重,没说什么。
曾几何时,他也和唐重一样,满腔似火热情。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阅历的增多,人生经验的丰富,以及成家立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十分自私冷漠。
所以,此时此刻的他并不否认唐重,或许他能将这份可贵的品质一并带到他的坟墓里,也或许,他会和自己一样,在某一个早晨醒来后,就将它丢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找了个凳子坐下,白贺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就直说了,唐重,你跟东阳武馆的馆主赵风雷之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今天可是带了几十号人在书院门口堵你,他这么恨你,你难道把他家房子扒了不成?”
唐重一听这话,心中松了口气,说道:“他果然去了啊,还好我今天早有预料,没去书院,不然的话我还真得叫他给逮个正着。”
白婴在一旁催促道:“哎呀你先别说去不去书院了,你到底干什么了,才让赵馆主这么生气啊?”
“我其实也没干什么。”唐重挠了挠头,拿起茶壶倒了两杯水,分别给白贺和白婴递过去:“我就是把他儿子按在浴堂的水池里面,给他灌了点水进去而已。”
“……”
白贺本来那杯子都送到嘴边准备喝了,一听唐重说这话,手一哆嗦,水当下洒了一地。
他抬高嗓门,带着满满的质问声调道:“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把他赵风雷的儿子按在浴池里喝洗澡水?!”
“啊。”
唐重倒是淡然,大大方方的答应了一声。
白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唐重,她万万没想到,这个自己还算比较喜欢的男孩子,生性竟如此的残暴。
“为啥啊?你为啥要这么做啊?”白贺急了:“你这不被赵风雷报复才有鬼了!”
唐重撇撇嘴道:“谁叫他儿子在书院的时候老欺负我?
以前我得病的时候他就一直欺负我,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我病秧子,药罐子。
每隔个两三天,就管我要钱,我要是不给,他们就打我。我为了避免挨打,只好去管我家的车夫要钱来给他。
后来我病好了,他们还欺负我,我那天大病初愈,浑身没力气,又被他们按在那打了一顿。
昨天恰好在浴池里碰到他们,那时的我跟以前大不相同,哪里还会给他们机会?所以……”
说到这儿,唐重耸了耸肩:“我当然要叫他喝我的洗澡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