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员外的心情很是低落,他命手下抬箱子回去那个佛系山大王的山头,自己则跟着凌飞,连夜赶回开阳县的县城。
哥俩趁黑摸到老凌家,正巧碰上县令睡不着觉在老凌家门外急得团团转。
今天是鲁王千岁给的期限的最后一天,凌飞三十天前一去便音讯全无。
县令昨天尚且还能安慰自己,过了子时是实在忍不住了。
赶紧就跑到老凌家,询问凌飞的音讯。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县令心想,小兔崽子,你要是把老子丢下,你也别想好。
等到是鲁王千岁派人来收我的命,我就死在你家门口,我变成鬼我天天缠着你!
所以说多好的人,都不能把他逼急眼了。
这人要是真急了眼,那可是相当恐怖的。
看到县令,凌飞掐指一算日子,心说怨不得他在这儿。
于是赶紧上前,见过县令。
县令见了凌飞好似见了亲爹一样是大喜过望,抱着凌飞是又亲又啃,一点礼数都不在乎了,看的一边的牛二员外都老脸通红。
随后县令询问案情,凌飞就把他拿走的一枚官银给县令一看。
县令看完是手舞足蹈,对着银子又来了一番又亲又啃,蹦蹦跳跳的回县衙去了。
他没细问,凌飞也来不及详说。
不知道当他知道这银子是鲁王陈檀自己藏起来的时候,心里会是怎么个感想。
之后,凌飞带着牛二员外回家。
深更半夜的,俩人进门的动静也是惊醒了家中的凌母。
凌母出门一看,自己儿子回来了,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再看凌飞身边这位,就见他面如傅粉,两道黄眉,身长九尺,腰大十围。
那人就好像是一堵墙似的往那一杵,都叫人透不过气来。
凌母忙问怎么称呼,牛二员外一番自我介绍之后,俩人都犯了难。
凌飞今年也才刚刚十九岁,他娘恰好就是十九岁生的他。
所以凌母今年,实际上也就是三十八岁。
而这牛二员外呢,今年都四十多了,岁数比凌飞他爹都大。
偏巧这位又跟凌飞义结了金兰,成为了异父异母的把兄弟。
按理说,应当是要管凌母叫声娘。
可是他的岁数又比凌母大,再叫凌母一声娘,多少有点不伦不类。
好在这个时候,迷迷糊糊起来的凌父化解了尴尬,见儿子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客人,赶紧把人往屋里迎。
进了屋闲聊,众人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及牛二员外的身份问题。
别人都知道,凌父不知道啊,每次要发问,就挨妻子一顿掐,凌父心说,这家伙莫不是跟我媳妇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上下打量了一番牛二员外,觉得自己也打不过他,就朝着自己的儿子丢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这事儿被夹在中间的凌飞最难受,恰巧这时,听到外面的动静,凌飞的妻子也起来了。
趁着这个机会,凌飞介绍了牛二员外,说这是他结拜的弟兄,今后他就是咱们夫妻俩的大哥。
凌父这才老实下来。
天色微亮,凌母和儿媳妇俩人开始烧饭招待牛二员外。
凌飞这边担心衙门里的事情,干脆是早饭也没吃,就跑到官府去了。
书说简短,直接说鲁王陈檀听闻自己被劫走的银子让一个马快班头给找回来了,气得是牙根都痒痒。
他好不容易才想出来这么个计策,没想到就被人给搅黄了,这位一肚子坏水的王爷恨不得把凌飞逮到眼前,活生生的把他掐死。
但再怎么说,他自己也不能把自己的事情给坐实了,只有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丢了的银子他还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还得嘉奖凌飞。
陈檀这亏吃得这个大啊,就甭提了。
打着儿起,他算是把凌飞给记恨上了。
往后过了七年,这一年,山东当地的一部分百姓,实在是受不了陈檀的倒行逆施。
众人凑在一块,彼此诉说辛苦,越说越来劲,越说越牙痒,到最后不知道谁提议说了一句:“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乡亲们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咱们干脆反了他娘的!”
此话一出是搅起了满城的风雨,起义军声势浩荡,没过多久就席卷了小半个山东,来到了开阳县附近。
人都造反了,这还了得。
陈檀闻听此言,也不知道是那根弦搭错了,大手一挥说道:“孤要亲征讨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