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不得无礼!”
脑袋上还缠着一块布的白贺皱起眉头道:“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就是就是。”邓氏也在一边帮腔:“具体怎么回事你不得等人家唐重先说,再判断嘛?
再者说了,他就算跟唐重关系不好,那毕竟也是你爷爷的徒弟,哪能这么说人家呢?快去道歉。”
白婴被爹妈联合教育了一通,小嘴一瘪。只好不情不愿的走到曹猛面前,说道:“对不起哦……”
曹猛是在意这个的人吗?甭说是说他两句了,只要你不把他的饭碗扔了,他全当是看别人身上的热闹一样。
白婴过来的时候他还嘿嘿的乐呢,等白婴道完歉又走了,他还嘿嘿的乐,心里头还说呢,这小姑娘得罪谁了?
唐重虽不知曹猛心里头想的是什么,但他多少能猜出来,曹猛不可能把这当成一回事。
见白婴噘着嘴过去道歉,也没制止,只是心中好笑。白婴扭脸回来时,他还冲白婴做鬼脸,气得白婴转到他身后就掐他腰间的肉,还拧了一下。
“唐重,你回来的正好。老夫正想问问,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呢。”
白先生见了唐重,赶紧招呼他过来,然后道:“这孩子怎么到你这儿来了?他不是赵宁的书童么?
当初是赵宁把他带到书院里来的,他是来找麻烦的,还是……”
唐重摆摆手道:“哎呀,师父,事情是这样的……”
随后,唐重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前因后果,都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没有半点的隐瞒。
众人听完,态度不一。
像白先生和白贺父子俩,皆是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唐重竟然有这样的胆识,竟然直接找上东阳武馆的大门去正面对峙。
而且听他所言,这一次他还赢了,除了赵家父子未能伏法逃离之外,整个东阳武馆是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名誉。
招牌都让人给砸了,今后就算是重立起来,也难以为继了。
再加上东阳武馆的名声在昌平县早就已经烂了大街,他们武馆的人又十分张扬,昌平县城里面的老百姓基本上都认得他们。
这也使得他们今后在昌平县彻底失去了立足之本,属于是走到哪儿被骂到哪儿的过街老鼠了。
唐重今年才多大啊?头一次发威就做到了这种水平,虽然这里面也有各方面的助力所致,并非他一人之功。
可人不也是他摇来的吗?
像老太太这种脾气火爆的,就拍手称快,嘴里还喊呢:“好!活该!叫他们欺负人!
唐重,你做的好哇!你做的太好啦!”
邓氏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毕竟赵风雷之前可是惦记自己女儿来着。
如今赵风雷被唐重逼出昌平县另谋他路,自己的女儿也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当然了,那个没心没肺的死丫头才不会想那么多,主要还是自己这个当娘的操心。
现在唐重解决了这个问题,邓氏怎么看唐重怎么顺眼,恨不得今天就把女儿嫁给他。
而白婴白鹿姐弟二人,听着唐重的讲述,听的是聚精会神。
当唐重唾沫横飞的说周桐大战赵风雷的时候,俩人眼珠子里头都往外放光啊。
后面唐重说到曹猛的身世,老太太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哎呀,多可怜的孩子啊……”
老太太看着曹猛,十分的心疼。
她本就极具同情心,对于没娘的孩子则更甚。
唐重打小没了娘,还有个爹在,老太太都哭得稀里哗啦的。
这曹猛现如今无父无母,孤儿一个,老太太那自然是更加怜惜了。
更何况曹猛的脑子还不大灵光,这就让老太太更心疼他了。
唐重没敢说曹猛拎五十多斤的铁棍子就跟捡起一根树枝似的,老太太要知道这个估计都得坐不住了。
总而言之,经过唐重的解释和介绍,白家人算是了解了目前的状况。
白先生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老夫倒也能够安心了。
事情已经解决,你从明天开始就回来上课吧。
正好,曹猛这孩子现在到了这边,你跟鹿儿,还有他,你们三个也好结个伴。”
白鹿有点抗拒,但这是爷爷的安排,他也只能接受。
唐重倒是无所谓,只不过他觉得,曹猛并不是很适合读书。
想了想正要说话,白贺却替唐重说了。
“爹,您不是说他是那个赵公子的书童吗?以后赵公子都来不了了,您还收他做徒弟么?让他进书院读书么?”
“为什么不呢?有教无类嘛!”
唐重就在一边,挠了挠头说道:“师父,我觉得吧,曹猛他应该是不太适合去读书的……”
“胡说!”白先生两眼一瞪:“哪有什么适不适合的?”
唐重两手一摊,说道:“那这可不是我信口胡诌,您不信试试他,不就知道了么?
按说他在书院呆了也挺久了吧?这么长的时间您哪怕是对牛弹琴,牛也能跟着哼哼两句。
您再试试他,您不就知道他是不是那块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