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九方丈安排谢山河在寺中住下,跟谢山河十分的亲热。
人上了年纪就爱怀念过去,谢山河作为慧九方丈老朋友南宫赢的徒弟,他自然是爱屋及乌。
虽然慧九方丈对谢山河十分亲热,但寺庙里的其他和尚对谢山河的态度可就不如慧九方丈那么热情了。
晚饭的时候谢山河跟他们打招呼,一个个也都是爱答不理的,气氛搞的很尴尬。
也幸亏谢山河这个人除了不求人之外,脸皮还是挺厚的,自己也没觉得什么,跟着人家一起吃馒头吃素菜,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就这样过了足足有两天的时间,这两天来谢山河跟慧九方丈处的那叫一个热乎。
本身谢山河就是个讨喜的人,虽然长得不怎么讨喜,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家伙一天到晚脸上都挂着笑,就算想要跟他红个脸,也不太好意思。
本身再有个南宫赢徒弟的身份加持,谢山河跟慧九方丈的关系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这天慧九方丈忽然把谢山河叫到小院内,然后屏退他人,只单独留下谢山河一人在屋里。
随后,他看着谢山河,缓缓说道:“贤侄啊,这几天,老衲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把你安排到什么去处比较合适。
放在老衲的这个寺庙里头,肯定是大材小用,浪费你的天赋和本领。
所以这几天来,老衲思来想去,最终还是给你选了一个差事。
不知道贤侄你对押镖这件事怎么看?”
“押镖?”谢山河一愣,旋即说道:“押镖好哇,押镖虽然辛苦点,但赚的也不少哇。
就是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嘿嘿,您也知道。万一真碰上什么贼人强盗,光靠我一人肯定是不成的。
到时候别说押镖,就是镖局的门人家都不能让我进去。
不过么……
慧九法师,您要是认识镖局的镖头就好啦,哈哈哈!”
慧九方丈呵呵一笑道:“镖头老衲不认得,但干这行的还是认得几个的。”
说到这儿,慧九方丈忽然间朝着谢山河招了招手:“贤侄,你过来。”
谢山河听话的靠过去,慧九方丈就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而且,要你押的镖,也不是一般的东西……”
谢山河一听,也神神秘秘的反问道:“哦?那是什么?”
慧九方丈做贼心虚一般的四处看了看,即便是没有人在,他也仍然是放心不下,这就是贼人胆虚啊。
“人……”
谢山河拖着长音,哦了一声,随后说道:“您的意思是……您在这儿……卖人?”
慧九方丈挥了挥手,那意思是叫谢山河别说出来,心里知道就得了。
随后,他又说道:“总之,这份活你好好的干,干上个三年五载,分给你的份子钱,足够你在昌平县安家落户了。
甚至可以说是绰绰有余啊。
而且这个活还轻巧,一年到头就走两次,从咱们昌平县到长安,往返最多也就两个月,剩下的八个月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岂不美哉?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贤侄,老衲给你的找的这个活计,可是最适合你不过了。”
谢山河心中鄙夷,心想就这样的人最可恨。
把人当货物卖,杀你一千遍也不够,亏你还是个信佛的,佛祖要是知道你披着他的皮干这种勾当,不得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过心里头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谢山河嘿嘿一乐道:“好嘞,多谢慧九大法师赏我这份工作,您的大恩小侄是万万不敢忘却。”
慧九方丈一摆手,口打嗨声:“哎!说的这叫什么话!
老衲跟你师父的关系好的都成一个人了,他的徒弟自然也是老衲的徒弟,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这样吧,约莫也就是这两天就要开始往长安走了,你抓紧时间准备准备,明天老衲带你去县里见接头人,你到日子跟他走就是了。”
“好嘞,多谢慧九法师啦!”
谢山河点头告辞,随后退出了小院。
离开之后,谢山河这颗心就活泛起来了。
慧九和尚说过两天就要开始往长安走,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