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唐重才总算是能松口气了,跟白婴俩人偷偷拉着手走在最后面,一边说笑,一边自在的闲逛。
除夕这天,县里的各种大大小小活动自然是少不了的。
大家这一下午就是看完这边看那边,看完那边再看另一边。
一直看到晚上,众人已经是精疲力竭,但却十分尽兴。
回到家里,也没忘了给凌飞等人买点吃喝。
然后唐重和苏兰秀就跑去厨房做饭,做了一半邓氏也来帮忙。
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年夜饭,白先生趁着酒兴,赋诗几首,大家自然是拍手称赞。
白婴和苏兰秀也是各自弹了一首曲子助兴,唐重更是重量级,已经喝了个半醉半醒,还扯着嗓子唱了一首好日子,最后还是白鹿出来捂住了唐重的嘴,才让大家的耳朵免于折磨。
酒足饭饱,收拾好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大家就回房睡觉去了。
如果说这天唯一美中不足的,或许就是白贺没有在场。
丈夫不在,邓氏多少有些失落,不止一次的埋怨白贺,到现在也没给个信来,真是叫人担心。
总而言之,这个除夕还是和往年一样的其乐融融。
初一这天自不必说,唐重放假不用去上班,和白婴一大早就出了门,俩人到外面过二人世界去了。
其余人也都是各有各的事做,比如老太太就跟邓氏两人去逛街,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衣服。
白先生则是带着白鹿,爷俩去赶集,因为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县城里就会涌出来一大堆卖莫名其妙东西的小商贩。
白先生曾经捡过一次古董的漏,从此就对这项活动上了瘾。每年的大年初一,他是雷打不动,绝不会落下。
白鹿也对这事儿兴致勃勃,所以也不觉得无聊。
李老八打算跟朱铁牛还有其他以前的朋友小聚一番。
曹猛这傻小子因为睡过头,不论是那边的活动都没赶上。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人了,傻小子气的直哼哼,眼看就要在宅子里上蹿下跳,楚管家给他出了个主意,叫他去找他师父去。
曹猛一听也是,然后就乐呵呵的出门去找周桐了。
至于苏氏两女和阿秋则是去浴堂美美的泡了个澡,然后还去梨园听了听戏,这一天也没着家,可苦了家里留守的这几位。
凌飞和谢山河都是行动不便的人,所以这午饭和晚饭都是楚管家上外面去买回来的。
三个老爷们吃饭的时候真是大眼瞪小眼,楚管家和凌飞倒还好,一个是因为岁数大了折腾不动,所以也没什么不平衡。
另一个本身也不是什么爱凑热闹的人,心里也没多大的想法。
倒是这谢山河,一个劲的唉声叹气。
拿筷子夹一口菜,叹一口气。
吃一口饭,再唉一声。
搞的本身就有些沉闷的气氛,更加低落,真好像这仨人就是被抛弃在这儿了一样。
最后凌飞实在是受不了了,谢山河再叹气的时候凌飞俩眼一瞪:“我说谢壁你怎么回事,能吃吃,不能吃就上外头呆着去,一个劲的叹什么气,谁给你罪受了是怎么的?”
看得出来,凌飞多少有些恼火了,都开始直呼谢山河的大名了。
谢山河赶紧说道:“嘿嘿,老兄弟你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
我就是觉得这么热闹的日子,我却只能窝在家里,不能上外头逛逛去,这心里头难受哇!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之前一直在山里头,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过过年节了,我都快忘了年节是什么样的了。”
听谢山河这么说,凌飞也有点心疼,不过他还是翻了个白眼道:“怪谁啊?怪谁啊?
归根结底那还不是怪你自己学艺不精吗?
但凡你当初听了牛二哥的话,好好的练练你的刀法,何至于连偷袭都得不了手,反而还被人踹断肋骨呢?”
谢山河老脸一红:“哎呀!兄弟你快别说了,真是丢死个人呐!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呀!你想想我师父本身武艺就不高强,我从他那儿能学到什么?
而且我本身也没什么天赋,当初跟你在一块的时候我不也认真练过一阵吗?
结果练了半年,本事还不如不练的时候了。
我算是想通啦!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能吓唬吓唬人就足够了,至于别的,我也不强求啦,没那个本事,我认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