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陆征忽然就联想起李林芝此行的一系列操作。
她说过要铲除南省的所有的民间能力者组织，但又同意培养陆征，鼓励陆征将这些被打散的组织再重招到麾下，统一管理。
这是不是也是国家层面上的一种信号。
如果全部都是黑水会这种小组织，在未来动荡到来的时候，各自招兵买马，内斗成一团，反倒不利于稳定。
如果先将这些组织以省为单位，统一起来，一来是战斗力可以得到巨大的提升，二来可以方便管理。
若是这些新兴组织的头目，是平妖办内定，或者肯定的人，那就更方便了。
“陆征，你在发什么呆！”程心坐在陆征身边，拿手捅了捅陆征：“我爷爷叫你呢！”
“啊？”陆征刚刚想的有些入神，被程心叫醒了之后，连忙问道：“程老，有什么事嘛！”
程老当即哈哈一笑：“哪有什么事，我是问你，要不要再添点汤。不过看你的表情，似乎对于老张的事，有一些看法，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参详参详？”
程老这是摆明了要提携陆征了，以陆征的资历和辈分，坐在这张桌子上就已经很勉强了，更别说什么谈想法了。
可程老就是让他来说，无疑是要向张伟道传递一个讯号，让他重视陆征的存在。
杨启水也开口道：“没错陆征，有什么想法只管说，这次黑水会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谢过你，若是有什么事需要老头子我去办的，我定当义不容辞！”
张伟道老成人精，哪里会不明白两人的意思，当即打起精神说道：“陆征小友，你有什么办法，就说出来，别吊着老头子我的胃口了，我这些天吃不香喝不下，每天都在折寿！”
“喝不下？”陆征心里嘀咕，这老头坐在这，已经喝了至少三两白酒，这还叫喝不下？
不过下一刻，陆征就正了正神色，将自己的一些推断，说了出来。
杨启水和祁山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精彩起来。
陆征的话，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黑水会解散，两个人表面上风轻云淡，可其中的苦涩滋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两人想不通为什么平妖办会突然要拿他们开刀，可是想不通又有什么办法，那些蚂蚁也想不通为什么他走的好好的，要被孩童拿火烧，拿水浇，可又能有什么办法？
可现在被陆征稍微点播两句，再结合未来华盟可能出现的大事件，顿时就明悟了。
官方的事交给官方来解决，民间的事交给民间来解决。
到时候，华盟东西南北四省，再加上中间的京城，大可以各自出现一个民间组织，表面上独立，暗地里则和平妖办保持着关联，足可以应对任何非官方事件。
就算真的捅出什么篓子，事后官方只需要给予一些合理的“处罚”大棒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走个过场就行了。
“原来如此！”张伟道和张静茹的脸上，也闪过慎重的神色。
陆征的推断如果真的正确，对于他们这些搞企业的有钱人来说，无疑也是一次考验，需要立刻转变传统的经营理念。
以前他们需要做的是遵守华盟的法律，在法律允许范围之内经营，缴纳税款，自然就有国家机器在保护他们。
而现在，一旦他们把生意做到另外两块大陆，或者是三块大陆的合作全面开始后，就必然要在遵守各大陆法律的基础上，再玩转这一套潜规则。
哪个华盟商人能够把这一套规则玩熟，谁就能够在未来再迈进一大步，不然的话，只能退出这个舞台。
对于几人的震惊，陆征倒是觉得他们的表现，有些太过夸张。
纵使陆征和秦悦，李林芝有那么一些交流，从她们的只言片语中，预见了这件事。
可真要想从中或许到足够的利益，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不是买彩票，投资两块钱，然后满怀期待，坐等开奖就好，而是需要巨大的精力和源源不断的经费，去运营，去发展。
杨启水一个黑水会，足足折腾了好几年，这才稍微有了一点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