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宝先坐好后，何雨柱也侧坐在车板上，对莫小义说：“嘿，你个臭小子，应该叫我们‘叔’才对！”</p>
“官称，呵呵。”莫小义脚下用力，“走着您呐！”</p>
从北新桥一带，到东直门外的左家庄鸽子市，路程大约是六七里地。</p>
走着肯定需要很久，骑三轮车当然很快。</p>
以旧城墙为基准，城内多是平房院落，城外多是土路和田地。</p>
绕过废弃的城墙，穿过几块玉米地，三人到了鸽子市。</p>
何雨柱用佩服的语气说：“莫元海说得对。这乱哄哄的，三轮车放在外面要是丢了，咱可赔不起。”</p>
的确，一辆二百多块钱的三轮车，真要是被何雨柱、郑晓宝搞丢了，两人的月薪加起来，也要还上个大半年。</p>
郑晓宝给了莫小义五毛钱，让他在外面等着，随后就和何雨柱挤进了人群，寻找卖议价粮的人。</p>
买卖各种杂物的人们，相互小声交流着。</p>
因为有空间的每周奖励，郑晓宝时常独自来这里，把奖励品兑换掉。</p>
怕总来被人认出，他可以很简单地化个妆。比如从空间里找个帽子或者换身衣服，脸上涂黑点，或者点个痣什么的。</p>
怎么兑换呢？空间里奖励了五斤肉票，自己用不上，他就留下两斤，然后把其余的变成钱或物。</p>
同理。奖励的肉食过多，他也会扮作是肉联厂的职工或者老农的样子，拎着二三十斤猪肉来这里卖掉。</p>
“在那边儿呢！”何雨柱眼见有几个卖粮食的人，招呼着郑晓宝走了过去。</p>
粮店里使用粮票购买的标准粉，价格是一毛六分五每斤。也有不必使用粮票购买的议价粮卖，但不是随时。而且，粮店的议价粮，每斤要加两毛钱。</p>
鸽子市的标准粉，来源或者是大户人家吃不了；或者是有的人家因为口粮不足，而把细粮换成粗粮；再或者就是来自周边的农村人拿来卖。</p>
总之，这里的价格稍微比粮店便宜一点，关键还能随时买得到。</p>
郑晓宝买了十斤标准粉，连带面口袋也一块算了钱。每斤加了一毛七分五，他交给对方三块四毛钱。</p>
“嘴太叼。”何雨柱撇着嘴说，“粗粮没见你和聋老太太吃多少。”</p>
“别太委屈自己，您不也一样吗？”郑晓宝笑着说完，再解释，“老太太岁数大了，我不能让她憋屈着。”</p>
“好样的。”何雨柱说完，跟着郑晓宝往外走。</p>
边走着，他边随口聊着：“对了，你炒菜的本事跟谁学的？说是厨工，但我看你亲自掌勺也没问题。”</p>
郑晓宝心里暗笑：在末世，我学的本事多着呢。战斗是雷霆万钧；干活儿是心灵手巧；看眼前的人、物、事，当然是洞若观火。这个世界的历史与未来，我也都门儿清！</p>
“哦，老家有个表亲，早年间是大户人家的私厨。”郑晓宝略作解释。</p>
“明白了。”何雨柱咂着舌说，“过去好多大户人家，都有私房菜，像什么谭家菜、梅家菜。做菜的大师傅，那手艺肯定没的说。要是差了，那些大户人家也不要啊！”</p>
他正在说着，却发现身边没了人。</p>
“哪去了这是？”查看一下，何雨柱在一个杂货摊边，发现了郑晓宝的身影。</p>
只见他蹲在一边，正翻看着几个小瓷罐子。</p>
“这是鸟食罐。”走过去看看，何雨柱笑呵呵地说，“你又不养鸟，看它干什么。”</p>
“买个玩玩。”郑晓宝随后看向摆摊的人。</p>
“上面的画片儿一般，也有点模糊了。”何雨柱拿过来端详一下，“芭蕉树下母鸡啄食，一般。”</p>
摊主也不多说，对郑晓宝伸出五个手指比划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