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和聋老太太多较真儿,他大口吃喝着,畅想着和冉秋叶花前月下的美事。</p>
何雨柱自己觉得和谁都合适,这是他的自信,说来倒也是不错。</p>
可现实中,却并非如此。人与人之间,的确存在着许多看得见、看不见的隔阂。</p>
尤其,何雨柱和冉秋叶这二人,在三大爷阎富贵的眼里,差距实在是太大:一个是满身油烟气的食堂厨师;一个是书卷气极浓的教师;</p>
一个是苦孩子出身,人人都可以喊他一声“傻柱”;</p>
一个是文静清秀的,人人见面都对她毕恭毕敬;</p>
一个是偷拿回点剩饭菜,还要接济寡妇的老好人;</p>
一个是一本正经,生性恬淡的超俗人。</p>
所以,即便收下了何雨柱的小礼物,甚至连那份冉秋叶老师的小礼物,阎富贵也都自己收下了。</p>
礼物收下,甚至眯下了,但阎富贵却并不想去撮合他认为不妥的这门亲事。</p>
情满的四合院里,于是很快就会有新的纠纷。</p>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何雨柱还没听到喜讯,就主动询问三大爷。</p>
“哦,冉老师当时说考虑考虑。”阎富贵以为人师表的严正态度回复,“我回头儿对机会再问问,许是人家毕竟是女孩子,不好意思说什么。”</p>
听了这模棱两可的话,何雨柱只得继续催促:“等您好消息啊。”</p>
阎富贵还没答应,他的大儿子阎解成走过来说:“爸,您把自行车票给我啊。我这刚结了婚,好歹也买辆自行车骑。”</p>
想了想,阎富贵拍了拍现在的“坐骑”:“这个你骑走,新的我骑着。”</p>
阎解成气愤不已:“哪有您这样当爹的?”</p>
“这不就有?”阎解成不以为然地说,“这28车子我骑着毕竟太大了,你个高腿儿长,骑这个合适;再买辆26的,我骑着合适。”</p>
抠唆父亲对上较真的儿子,这对父子俩争执几句,何雨柱也不想听,走去了中院。</p>
秦淮茹正在院里洗衣服,看见他走近就随口说着:“肯定没戏了。”</p>
何雨柱心里正在犯嘀咕,不禁凑近前问:“什么意思?”</p>
向前院努努嘴,秦淮茹低声说:“还什么意思?就是冉老师的意思呗。”</p>
何雨柱看看前院,再问:“你怎么知道?”</p>
“明儿个吧。”秦淮茹看看他手里拎着的饭盒,“我一准儿能告诉你确定的消息。”</p>
立刻明白了这个寡妇的意思,何雨柱看了看手里的饭盒,咬咬牙:“我留一半,留三分之一行不行?”</p>
把两手在身上的棉袄上擦了擦水渍,秦淮茹大大方方地,把何雨柱手里拎着的网兜拿了过来:“你少吃一口没什么,我仨孩子都馋得嗷嗷叫呢。尤其是棒梗儿,看见你拎着饭盒回来,眼睛就泛蓝。”</p>
“这孩子最近倒也规矩多了,去我那儿偷饭盒的次数少了。”何雨柱自语着,又想起来说,“不对啊。许大茂既然是棒梗儿的干爹,你应该找他求接济啊。”</p>
说着,他就要夺回自己的饭盒。</p>
丰腴的身子一扭,秦淮茹杏眼里放出蓝光:“怎么着?冉老师的事儿,不想搞清楚了吗?”</p>
只得作罢,想要得到确定消息的何雨柱,只得背着空空的两手走回自家:“说好了啊!就明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