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放那儿吧。”沈清佑指着地上那条摊开的浴巾,说道。
燕舒河看了眼那张又长又宽的柔软大床,瓮声瓮气的道:“这不是有床么?”
“那是我的床。”沈清佑一脸嫌弃:“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有洁癖。”
爷孙俩那叫一个气啊,脸红脖子粗的!
“爷爷,我们走,我不治了!”燕音北咬牙道。
燕舒河忍着气将轮椅推到了那条浴巾前,“愣着干什么?还要我抱你?”
“爷爷!”
“闭嘴!”
燕音北动了动嘴唇,没敢再说话,一脸憋屈的躺在了那条浴巾上。
虽隔着一层浴巾,但他却仍感到地面十分冰凉,如他的心一般,都凉透了。
这份屈辱,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沈清佑坐到一个小凳子上,给燕音北把了下脉,然后取出一套银针,一个药瓶。
抽出银针沾了下药水,他直接就开扎了。
“啊!!!”
第一针刚扎上去,燕音北就猛地坐起身子,撕心裂肺的痛嚎了一声。
“别喊,躺好。”沈清佑眉头一皱。
看到自己孙子疼的满头大汗,浑身直打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燕舒河心里一揪,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
“疼的呗。”某渣男耸耸肩:“经脉断了,我得用银针牵引他的经脉,再加上药物的刺激,肯定会疼啊。”
“能不能用点麻药?”
“不能,麻药会影响我施针。”
说着,沈清佑就又抽出了一根银针。
燕音北吓得身子一缩,刚刚的那种疼痛,简直就不是人类能忍受的。
他神情惊恐的连连摇头:“不……不要。”
燕舒河眉头紧皱:“你先别急着扎,有什么办法可以减缓疼痛么?”
沈清佑想了想,道:“我可以刺激一下他的中枢神经,这样就感觉不到疼痛了。不过刺激完之后,他会神志不清一段时间,大概四五天吧。”
燕舒河没应声,目光闪烁,似是在考虑什么。
沈清佑不耐烦了:“赶紧的,我等会还有事儿呢,到底治不治了?”
“一次能接好吗?”
“接是能接好,但三天后还得再来疏通一次经脉。”
燕舒河沉吟了一下,看着孙子那乞求般的眼神,感觉对方不争气的同时,又十分无奈。
最终,他叹息了一声:“神志不清就神志不清吧,反正就几天时间。”
“真麻烦。”沈清佑抱怨一句。
没人注意到,他的嘴角刚刚扬起了几分……
随即,他鄙夷的看了眼燕音北:“连这点疼都忍不了,还好意思当武者?”
燕音北忍着没吭声,生怕某渣男借机报复,让他等会儿更疼。
燕舒河不愿自己孙子再被打击,不悦道:“你治病就治病,哪来那么多话?”
沈清佑拿着银针在燕音北脑门上刺了一下,“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