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有什么需要您就尽管开口!”
“老夫付给你一些钱,你帮老夫照着方子上的药多抓上七份,另外,你帮老夫买一个煎药用的砂锅。”
凌凡一听,顿时心领神会,暗道:“看来师傅要去三阳村给那几位中年人治病了!”
“好的,先生。我马上就出发,赶到黄昏就回来了!”
凌凡望了一眼着坐在椅子上正在苦思冥想的师傅,转身去取包裹里所剩不多的“积蓄”。
师傅的青布长袍已经褪成了蓝灰带白,身形消瘦。想起师傅在裁缝店执拗地不肯为自己裁一件三十文的棉袄,凌凡不禁阵阵酸楚。
傍晚,梁阳城佳芦镇。
小男童喝了父亲抓来的草药后,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众人便发现小男童瞳孔的血丝消失了不少,脉象也无半点不妥。这让众人终于放下心来。
凌凡师傅决定,明天天一亮便赶往三阳村。
王樵夫在镇上借了一辆牛车来给二人充当脚力,此刻牛正拴在茅草屋后方的牲口棚中。只待明日天一亮师徒二人就出发。
夜晚,凌凡收拾好旧茅草屋里的两张木板大床,上面垫上一些稻草,铺上灰白色的褥子,师徒二人便准备睡觉。
凌凡收拾好床铺,问道:“师傅,这次遇到的病好生奇怪,您找到病因了吗?”
师傅沉声道:“小凡子,这次我们遇到的病非同一般,或者说,根本不算病。”
凌凡惊奇万分,问道:“难道他们都中毒了吗?”
老头子一手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道:“从那个小男孩和他父亲的描述来看,这种病的症状只是瞳孔里布满了血丝,身体微微发烧,除此之外没有半点不妥,为师觉得嗯这到像是后遗症。”
“不过具体是什么,为师现在还不知道,等到明日去了村子,看过那些病人再说。”
一夜无话。第二天刚破晓,二人便起身,各自洗了把脸后,凌凡把所有行李放上牛车,和师傅坐在车上,手里拿着牛鞭,驶向官道,朝五十里外的三阳村进发。
很快,两个时辰后,二人离三阳村的路程只剩下不到十里。此时已经脱离了官道。进入山中,只剩一条六七尺宽的小道,一辆牛车便占去大半位置,幸好进了深山人烟稀少,牛车走在路上也不碍事。
一望无际地,远处大都是荒原沟壑,少数是农田。小道两旁黄沙铺地,牛车刚走过后的土路更是漫天灰尘。不少杨树挺立在黄沙中。
“师傅,我想解手。”凌凡挠挠头,看着师傅。
“去吧去吧,找棵树就行,别跑远了!”
“好嘞!”
凌凡跳下牛车便冲向杂草丛中。
师傅坐在牛车上,看着凌凡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一手摸着自己的山羊胡。
只是刚刚一会儿,师傅便看见凌凡朝着自己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灰色的礼服上沾满了灰尘,离近了发现,凌凡脸上竟有几块殷红的血迹,一脸惶恐!
师傅赶忙跳下牛车,朝着凌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