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庭,也是那位将军的师父。
“他撒谎了”梁七太爷的声音:“公垣生来性格就不谨慎,容易上当,这个姜天道恐怕不一般呐。
他说的话看似没有破绽,可这就是最大的破绽,在侯老二暗算他时,我看到了他眼底藏着的一丝杀意。
韩海与我说这小子如何聪慧乖巧,我就怕这都是装出来的。”
“听梁七太爷这么说,我反而对这家伙更感兴趣了。”说话的是左二位那个双眼如蛇瞳般的男子薛肆,薛家最年轻的掌权人。
“若真是一个蠢蛋,我估摸着也不能这么年轻就成了灵阵师不是?”
梁弃海摇摇头:“聪明和隐忍不能说是一回事,他藏到药习馆确实让人奇怪,一只狼,披上羊皮藏到羊群了,这里面绝对暗藏杀机呀。”
“说到底,你是对那个姜天道的人品有意见。”侯家侯定中开口:“我倒听认同薛肆侄儿的话,一个聪明有智慧的灵阵师,这才是我们将军府需要收纳的人才。
如您所说,药习馆的弟子是羊,这姜天道是狼,可我将军府要的就是狼呀,不然怎么守得住这千万里浩浩疆土呢?”
“定中的话是不错,可梁七叔的话也不无道理。”军中猛将严尊插话道:“我知道这姜天道是个天才,所以你们想收为将军府用。
可这天上越是掉馅饼,就越要谨慎,黔灵郡那边双方已经屯军近千万了,我担心今年年底或是明年开年就会打起来。
尤其是近期两国表面看起来安静,但就在前几日,我接到一封密信,龙泰军的老将军被手下毒死在家中,堂堂一位地灵宫的将军就这么死了,奸细之害,慎于万军呀。
将军年轻,很多事情需要我们这些老家伙帮忙,谨慎,一定要谨慎。”
最后一句话,严尊是捏着拳头一边捶着桌子一边说的。
薛肆咧嘴沉笑:“不如让侄儿派人去试探一番?”
“别,侯三泰那一下已经让他有意见了,你再去整一下,这家伙恐怕真要跑了。”梁弃海阻止了薛肆。
薛肆不解:“梁七太爷,您不是觉得这小子有问题吗?”
“我只是说这小子人的品性有问题,不单纯,喜欢隐藏,就和你这小子一样,不讨人喜欢,但没说不能收为己用。”
说道这里,在常人也明白了梁弃海意思。
“那就考核一番吧,只要不是奸细就好。”
敲定主意,众人看向白元庭,等待这位老人发话。
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前段日子呀,我一位武客刚从天圣国那边过来,给我说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
众人目光齐齐转到说话人身上,一个半张脸包裹在绷带里的男子,黄家三代掌权黄衡,传闻练毒功给自己练的不人不鬼。
这时候插话是很不礼貌的,但大家清楚黄衡性格,他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说一些没用的信息。
“天圣国姜家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姜家五子姜遂,竟然被查出来不是姜元墟的亲儿子,哈哈哈”
薛肆端起一杯茶,轻轻吹几口,同时说道:“天圣国姜家内部争名夺利,闹得和皇室一样凶,这有什么奇怪的。
估计也是遭兄弟暗算了吧”
“注意自己言辞!”严尊语气冷冽。
薛肆也立刻意识到自己言语有误,连忙低头:“是我多嘴了。”
夏国皇室是争权夺位也是天下出了名的,薛肆提及“皇室”两字,虽然不是刻意指谁,但还是让人容易引发不好的联想。
这里都是自己人,倒也不会过多计较。
黄衡继续道:“姜家长子一脉确实狠,姜元墟生了不少儿子,有一半都是废在他这一脉,不过最惨的还是这个姜遂。
我听那个武客说,这姜遂被长子一脉的姜百川废了后,逃离了姜家,最后一次是出现在魔都山,好像是奔着咱们夏国来的。”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大家也明白了黄衡的意思。
“年龄差不多,你们说,会是吗?”
“姜天道,姜遂,有这么巧合吗?”
“被废了,嘶炼体期,灵阵师,这可就有点意思了呀”
众人齐齐提出自己的疑问。
“他不是姜天道!”白元庭开口了。
众人不解。
“为何如此肯定?”
“他是一把刀,既然落到了我们手里,那就要用好。”
众人理解,即便是,那也不是。
梁弃海站起身:“那就由我来盯着他吧,不过我看侯家三位老哥好像对他也有点意思”
侯定中摩挲着下巴的胡渣,眯眼沉思道:“我那二伯与四叔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尤其是二伯,已经无所不用其极,我真担心他们会因此堕入魔道。
这个姜天道的出现,也算是给了他们两人一点念想吧”
“那侯破军呢?”
“你说大伯?”侯定中低头沉默半晌,回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大伯好像很看好那个姜天道,我怕他想收徒呀。
之前看到他让我大哥传了一个信条给那小子,嘶若真是如此,会有影响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陷入沉默。
白元庭起身朝门外走去,经过众人身边时,轻声道:“不要对姜天道有所歧视,就把他当成一个天才野小子就好。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那他就翻不了大风浪,若能为羽儿所用,那就是好的我们都老了,需要一些年轻的力量助他。”
说完,白元庭已然走出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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