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萧虎说话,都昆腆着个大肚子往前一凑,“嗐,跑了!肯定是跑了!”
于禄攀就是一愣,萧虎上来瞪了都昆一眼,转头对于禄攀说:“于掌柜,没有什么大事,前几日保局里有几个赌徒斗殴,听人说二公子那时也在,只是想让二公子回衙门做个证人。既然公子不在,那我等就先告辞了,若公子回来,烦劳于掌柜通报我们一声。”
于禄攀连忙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萧虎拉着都昆刚要走,于禄攀叫住他们,“萧老爷,有一件事,鄙人不知当问不当问。”
萧虎一听,笑了笑,“于掌柜有话请问。”
于禄攀叹了口气,说:“昨日鄙人去王家拜访,可是看见有差人把住大门,不知是何事,差人也未与我讲明。所以鄙人想问问萧老爷,王家是出了什么事吗?”
萧虎想了想,对于禄攀说:“是这样,王家前天夜里丢了东西,但不知是外贼还是家贼,所以我们派人封住了王家大门,不放任何人等出入。”
于禄攀吃了一惊:“哦?有这等事,那不知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萧虎一边不住的打量于禄攀,一边说:“倒是还没有什么线索,于掌柜如何对此事如此的关心?”
于禄攀一愣,随即一笑,“哈哈,没有什么,只是我们都是生意人,他家里失窃,我怕自家也有这样的危险,所以关心多了一点。”
萧虎笑了笑,“居安思危,确是应该小心一些。那我们就告辞了。”
于禄攀把四人送到门外。都昆对萧虎说:“嗐,萧大哥,咱们就来晚这么一步,让这小子逃了,你还嘱咐于禄攀什么儿子回来通报咱们,他肯定回不来了!”
萧虎冷笑一声,“贤弟,难道你看不出来,这于彦彪,现在就在于府!”
都昆把嘴张成了一个圈:“啊?怎么可能?”邹忠,邹宇也是一愣。
萧虎把都昆、邹氏兄弟叫到一边,“各位兄弟,现在还没有时间解释,诸位先照我的办法行事。”对他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交代了一遍。
再说于家,于彦彪真像萧虎说的没有走吗?还真是。这事还要从王贵成被害一夜说起。
于彦彪自从与黑风山约定好作案时间之后,每天也是过得提心吊胆的,你别看他整日里也干过一些坏事,可那都是浪荡公子的风流之事,从没有跟杀人沾过边啊。
于彦彪其实有些后悔,虽然这个主意是他出的,可他的初衷并不是要尹翠莲逃离所谓的苦海,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分析的不错,如果于禄攀有一天翘了辫子,他的大哥于彦清还真就不会再纵容他这么挥霍。大哥是个本分的生意人,一向对自己的作风看不惯,虽然父亲现在不管自己,但是到时候,大哥永远不会像父亲这样惯着自己,那自己将来的生活一定不堪设想。
可是就算自己到时候不能肆意的挥霍度日,但也不至于会有被官府通缉捉拿掉脑袋的危险。于彦彪越想越后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这事儿早就和黑风山商议好了,如果自己现在提出来不做了,那无疑会惹恼了黑风山的人。这家伙可比官府吓人呐。
你想,黑风山上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强贼,于彦彪是万万不敢得罪他们的。所以他是处在了两难的境地。等到了约定日子的这一天,他更是一整天都坐立不安。
晚上随便吃了两筷子饭,于彦彪就回到屋里,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这一晚上对他来说可是相当的难熬。快到三更天的时候,于彦彪实在躺不住了,起身披上衣服,想去院子里溜达溜达。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院子里黑漆漆的,花园里假山的夹缝中偶尔会传出蛐蛐的叫声。于彦彪漫无目标的走着,看看四周,平日里那些漂亮的花草,树木,在今晚的心境下,都已失去了光泽,反而像是一个个面目狰狞的魔鬼,在那对着他冷冷的望着。
于彦彪越走越怕,他想着隔壁王贵成家现在可能正发生着命案,刀光起处,血溅当场。那血,仿佛已经穿过了两家之间的阻隔,喷在了自己的面前。
于彦彪不敢走了,转身想回屋,可一转头的空隙,眼角突然瞥见有个东西顺着墙头被扔了进来,于彦彪吓一跳,不知是什么,回头看看,墙头上也没有人影。
因为天黑,远处看不清,于彦彪壮着胆子走到近前,低头去看。可刚看了一眼,于彦彪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噢”的一声跌倒在地。
周围一片寂静,在于彦彪眼望着的地方,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躺在地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