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聊城县不远了,柴钟就说,“哥哥,我看这天已经黑了,哥哥若是饥饿,进城之后,便先去吃些东西,我自己去衙门知会。”
毋思俭拿出酒葫芦喝了一口,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后,摘着往嘴里放,“不妨事,我这随身带着肉干,顶一会没”
刚说到这儿,两个人就听见远处有打斗的声音,俩人对视一眼,赶紧跑过去。到了近前,柴钟一眼认出都昆,这时候都昆正被邯枭踢翻在地,举鞭要砸,毋思俭正好手上拿着酒葫芦,就狠劲儿一扔,正砸在邯枭的手上,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邯枭指着毋思俭和柴钟问,“你们是哪里来的?为何管这等闲事?”
毋思俭冷眼瞧着邯枭,“我们是谁?告诉你,他是干什么的,我们就是干什么的。”
邯枭瞪着他们,“好啊,看来你们是存心来捣乱的,我们聊城县与你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都昆从地上爬起来,“你明知故问!苏茂生在我们县犯了案子,结果你们衙门包庇他,还乔装改扮要护送他跑,你们聊城县衙又安的什么心!”
跟着都昆的俩人也没闲着,赶紧过去给苏茂生捆起来,这苏茂生早吓尿裤子了,连头都没抬,老老实实被绑了起来。
邯枭一看大怒,心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儿个我就是来护送苏茂生逃走的,要是被他们绑了去,如何与王知县交代!
想罢,挥鞭就要去救苏茂生,早被柴钟毋思俭半路截住,柴钟一指邯枭,“哼哼,看来你们是官商勾结,我们岂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毋思俭在旁边帮腔,“麻溜的束手就擒,免得我们麻烦!”
邯枭大吼一声,一鞭打去,毋思俭提水火棍架住,柴钟过来拿量天尺照邯枭后背就打,邯枭侧身闪过,三个人就战到一处。
邯枭本领实在高强,一战二,丝毫不落下风。都昆在后头看着发急,也不顾屁股疼了,大喝一声,“两位哥哥,等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颠两颠,也拖着蝎尾勾魂镰前来助战。
四个人走马灯似的的打了起来,兵刃相碰,是寒光频闪,看的两个差人和苏茂生是眼花缭乱,苏茂生这回也顾不上害怕了,直勾勾盯着瞧,目瞪口呆。
邯枭虽是能耐大,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渐渐的,邯枭虽然招法上依旧抵挡得住,可体力上下降很大,就有些力不从心了。邯枭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么打下去,不是打死也得累死,到时候苏茂生救不成,连我也得被捉了去,不如赶紧回衙门,先向王知县汇报再说。
于是,邯枭虚晃一招,冲都昆就去了,都昆看钢鞭朝自己打来,大叫不好!赶紧一低头,邯枭就趁着这个工夫,从都昆旁边逃了出去,一看不远处树干上拴着马匹,这本是毋思俭和柴钟骑来的,邯枭拉下一匹马的栓绳,翻身上马,一拍马屁股,就逃回聊城县。
都昆本来要追,被毋思俭拦住,“别追了,咱们是侥幸抓到苏茂生,若是跟着他回了聊城县,那就是他们的一亩三分地,咱们还有什么胜算?”
柴钟过来,“毋大哥说得对,都昆,我们也是碰巧路过,如今只知道这聊城县衙要保苏茂生,可眼下这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都昆便把和萧虎在聊城县衙这一系列的遭遇讲了一遍。
毋思俭听完,对柴钟和都昆说,“二位贤弟,咱们可不能在这儿久待了,赶紧押着苏茂生和这些兵丁回博平,再看彭大人如何说。”
都昆点头,可忽然想起一事,“两位哥哥,大事不好,萧大哥去找彭大人要公文,这会子应该已回,若是他去了这聊城县衙,岂不是羊入虎口!”
毋思俭和柴钟一听,十大吃了,一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