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另一边,徐宝,毋思俭,和都昆见柴鹧和马从安迟迟没有回来,便有些发急。都昆说,“我不等了,我去看看他们去。”
刚要迈步,早有兵丁围上来,“不许出去!”
都昆这牛脾气又上来了,拽出蝎尾钩魂镰,“我看哪个敢拦!”
为首一个兵丁朝上头努努嘴,都昆抬头一看,好家伙,屋顶之上不知何时出来一群弓箭手,拈弓搭箭,正对准他们几个人。
徐宝刚要说话,就听院子外头一阵乱哄哄的声音,接着韩崇谨和刘四郎走了进来,身后有兵丁押着柴鹧,徐宝等人大吃一惊,想要上前,被刘四郎甩出一排飞针,全都给打在脚面之上。刘四郎朝他们一笑,“哼哼,不伤你们,是为了警告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毋思俭指着刘四郎,“马大人,怪道我从开始就看你不顺眼,原来你也是落霞庄的人?”
刘四郎哈哈大笑,“马大人?马大人可不是落霞庄的人,他现在是阎罗殿的人!我叫刘四郎!”说罢,双手用力,把脸上的面皮撕了下来。变作了刘四郎的模样。
徐宝一惊,“易容术?”
刘四郎冲着徐宝一乐,“怎么样,百面伶官,没想到吧?我也是尚云荆的徒弟!”
徐宝啐了一口,“呸!就凭你直言我师傅的名字,你也配做她老人家的徒弟?”
刘四郎摇摇头,“你说的没错,我是不配,所以,我仅仅学了三个月,尚云荆就把我逐出师门。还送了我四个字的评语,‘觉犬然狼’。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天赋这东西,我虽然只学了三个月,比那些学了三年的还要强。要不,能骗得了你们这帮狗差吗?”
徐宝也笑了笑,“刘四郎,你知道我师傅为什么给你这么一个评语吗?”
刘四郎哈哈一笑,“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一开始以为我像狗那样的忠诚善良,可时间长了,发现我像狼一样凶狠毒辣。”
徐宝看着刘四郎,“你说的不对,那个‘然’其实是‘燃烧’的‘燃’,我师傅这是对你人生的一个预言。本来想让你做一只睡觉的狗,幸福自在。可你偏要做一头燃烧的狼,自取灭亡。刘四郎,记住了,你的下场必是被活活烧死的!”
刘四郎听罢大怒,拽宝剑就要过去杀徐宝,可被韩崇谨一把拉住,“四郎,如今可不是取他们狗命的时候,我们要留着他们,对付彭道辅呢。”
刘四郎这才罢休,韩崇谨吩咐人,“去,把他们几个给我绑起来!”
徐宝几人本想反抗,可是敌众我寡,而且房顶上的弓箭手蓄势待发,几个人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后面再想办法,所以都乖乖被缚。
被押出院子,带到落霞庄关押犯人的地方的时候,徐宝他们才发现,带来的一百多官兵,也早就成了阶下囚了。万没料到,本想着能与落霞庄展开一场血战,没曾想,对方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我们全给抓了。
柴鹧与徐宝,毋思俭,都昆,一同被关在了落霞宫地下的一个牢房里。毋思俭笑了笑,“这落霞庄还真是个小朝廷啊,什么都有我这葫芦酒,要不要先喝上两口?一会若是被严刑拷打了,能抗疼。”
柴鹧说,“毋伯伯,这时候,就别开玩笑了。韩崇谨他们肯定知道,想要逼我们对他们捏造的罪刑画押,势比登天。所以现在还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他们现在关着我们,无非就是想要威胁彭大人。”
都昆腆着肚子走过来,“他敢!借他几个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想诬告朝廷命官,无法无天了吗这是?”
柴鹧摆摆手,“现在还很难说,毕竟他们诬陷江童杀了季贤。而问题就在于,江童现在逃走了,他们大可利用这点,坐实江童杀人。可是,依我之见,在当时那个情景下,江童若是不逃,那后果更不堪设想。唉,只是连累了我这个表弟。也不知江童现在在什么地方”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