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怕你,我今天非要让你心服口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让你知晓玄天剑宗也不过如此!”紫星舒强势反击,怒气冲冲。
“谁输谁就是孙子,别逞口舌之快,剑术论高低,修为见真章!”玄墨尘强势接招,面红耳赤,怒发冲冠。
二人谁也不让谁,得理不饶人。
正准备出去比剑论武,分个高下,一决雌雄,好让对方彻底闭嘴。
冷香菱却在此时发话,对着两位前辈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两位前辈请稍安勿躁,诸位跨过千山万水来到梅山,可不是为了逞口舌之争!诸位皆是正道栋梁,千万不可伤了和气。虽说七剑同为武林剑道名流,为争剑道名望,七剑也发生不少摩擦,但终究不会伤了和气,种下生死因果仇恨!两位前辈请稍坐片刻,夫人稍后就到,何不先坐下喝喝茶,消消气!至于玄公子,倒也无妨,本是性情中人,心直口快。我亦是年轻人,天下奇闻趣事甚多,香菱心中亦有甚多不解,年轻人本就是如此,不知就要问,不懂更要问!”
冷香菱对二人道完此话,两人也觉得方才太过于唐突,纷纷对冷香菱致以歉意。
玄墨尘面露尴尬神色,对冷香菱致歉道:“冷仙子,方才老夫失礼了,还望海涵。”
紫星舒神情亦是如此,对冷香菱抱拳致歉道:“冷仙子,老夫唐突了,还望莫怪。”
冷香菱示意,玄墨尘和紫星舒坐下。
两人落座之后,冷香菱呼唤婢女,将紫星舒方才打翻的茶水,重新换了一杯。
紫星舒望着容貌不俗的婢女,将方才他打翻的琉璃盏,重新换了一杯香茶。
紫星舒再次对冷香菱抱拳致谢,冷香菱颔首微笑。
青山灵剑,昊天金剑、火云剑谷、辟水剑阁、二天一流,五大剑宗的五位宗主,权当是在看一场闹剧。
五位宗主心中觉得,玄天剑宗和擎天紫剑,简直丢人丢到家,把私仇拿到台面上来争吵,而且还是在剑道圣地神剑山庄,无非是给神洲七剑抹黑,让人贻笑大方。
尤其是昊天金剑的宗主叶明笛,对身后爱徒白玉堂小声说道:“玉堂,你给我记清楚,我们昊天金剑和玄天剑宗,乃是神洲东域两大赫赫威名的剑道名流。天下人都把我们两家放在一起比较,江湖上更是想知道,昊天金剑和玄天剑宗两大剑道名流,谁才是神洲北域第一剑道!为师对你给予厚望,那玄无洛如此不知礼数,冲动任性,你可千万不要学他!你将来一定要压过他的名声,扬我昊天金剑无上威名。”
白玉堂听了叶明笛的话,立马对其恭敬道:“徒儿,谨遵师命,绝不会让师傅失望。”
叶明笛与白玉堂这对师徒,乃是此次登梅七剑当中最特殊的存在,其他六宗皆是父子父女,唯独叶明笛和白玉堂乃是师徒关系。
叶明笛在江湖漂泊惯了,素来喜欢独来独往,孑然一身,唯独钟爱美酒与名剑。
昔年在江湖上,亦是有一位红颜知己常伴左右,奈何红颜薄命,死于非命,从此心灰意冷,斩断情丝,醉心剑道饮美酒!
白玉堂是他在江湖上好兄弟的遗子,他的好兄弟以及弟妹,皆是在江湖上被仇家所杀,他赶去时为时已晚,只从歹人手中救下襁褓中的白玉堂,他有伯道之忧,便把白玉堂当成亲身儿子对待,视如己出。
将其抚养长大,传授剑术,将来继承昊天金剑宗主之位,两人名义上虽为师徒,却胜似父子。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白玉堂对玄无洛非常了解,知道玄无洛不是如此鲁莽之人,既然敢做出如此逾越行为,大庭广之下询问冷香菱问题,足以见得真个问题对于玄无洛非常重要。
白玉堂也想知道,玄无洛究竟想要问什么?
玄无洛此时却是尴尬无比,他的冲动,他的任性,让父亲和宗门成为笑话。
若是时光倒流,再给玄无洛一次机会,他依旧会选择,做同样的事情,向冷香菱打听谢倾城的下落。
有些人就是有神奇的魔力,让你深陷其中,情不自禁,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更何况还是在江湖留下传说的人,是那北方有佳人,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
冷香菱看着玄无洛尴尬模样,她自幼心思玲珑,知晓玄无洛此时难处,无非是在懊恼他的过失于鲁莽,给他的父亲和宗门蒙羞。
冷香菱观其玄无洛面容,一脸正气,一身雪色长衫,墨染般的发丝垂落双肩,一张俊逸至极的脸庞,此刻却挂着尴尬于担忧。
君子有成人之美!
淑女亦有此心。
冷香菱愿做成人之美之事,况且玄无洛面相,不似大奸大恶之人,乃是正人君子,岂有不帮之理。
冷香菱对玄无洛笑道:“敢问玄公子,心中有何疑问?”
玄无洛听到冷香菱的答话,看了看玄墨尘,随即开口询问道:“冷仙子,我想问问贵庄庄主掌上明珠谢倾城,是否在山庄之内?”
玄无洛把这番话道出来,大厅众人皆是目瞪口呆,玄墨尘、紫星舒、霍思鸿、叶明笛,四人刚刚把喝到嘴里的香茶给喷了出来。
那场面过于滑稽,又太过好笑,又特别尴尬。
神洲七剑,四宗剑主同时饮茶口喷水柱,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画面,比四位宗主一起血溅长空还要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