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乡县衙。
慌忙的李佑才拿着杂文来到衙门内院。
此刻,县令徐海容正在与妻妾合欢。
听到下面差役来报,顿时失了兴致,准备穿衣下床。
而浑身赤裸,躺在床榻之上的那两个女子却有些不太如愿,陆续说道:
“老爷,这个李佑才三天两头来找您,您倒好,也不嫌烦。”
“是啊老爷,这大晚上来找您,真是搅人好事。”
闻声,徐海容冷哼道:“妇人,你们懂什么,再敢多言,罚你们跪搓衣板!”
“老爷,跪可以,但是妾身不想喊你爹了。”
“老爷,姐姐不喊,我喊,爹爹。”
内院正堂,徐海容打着哈欠坐在椅子上,看到李佑才的神情有些许慌乱,便好奇问道:“发生了何事,竟令你李佑才都失了常色。”
“徐大人,您看看这个吧。”
他将姜柠的故事递给对方。
徐海容接过来,微微皱着眉头看了起来,“这是杂文?呦,还是志异杂文。”
看到中间,面色稍微有些变化。
看到结尾,深深皱起了眉头,“此为何人所写?”
“方与县,一位颇有名望的小说家,叫孟川。”李佑才如实道。
“孟川?”
徐海容抚须沉思片刻,问道:“此人可有功名?”
“不太清楚。”李佑才摇了摇头。
徐海容道:“仅是一篇杂文,又是化名,就令你大惊失色了?”
“可是这杂文中的故事”李佑才欲言又止。
徐海容直言道:“你也说了,这是故事,只是故事,仅此而已。”
“不行!徐大人,我还是有点儿不太放心,要不然,您差人带孟川过来问话?”李佑才试探性说道。
徐海容摇头道:“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将他带来问话?什么理由?你这样的做法,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静待事情发展,以不变应万变。”
“这事没这么简单,我是怕那个贱人没有转世”李佑才心怀忧虑。
“那又如何?你做过什么?你除了对她难产而死一事深感无力,其余的,你什么都没有做。”
徐海容气定神闲道:“至于将他带来问话这事,你是不用想了,跨县办案,不仅需要一定的章程,还需要足够的证据,他只是写了一篇杂文而已,若是经此以后,没有什么风浪掀起,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怕就怕在过不去。”李佑才接连摇头不止。
徐海容面色淡定道:“近日乃为多事之秋,吕相上位,助民生,查贪吏,清寰宇,已定为国策,李老爷闲暇无事时,可以想想,如何帮助本县百姓摆脱穷困之境。咱们这些得了富贵权势的人,心里要时刻装着百姓,装着朝廷,要想办法,多为朝廷,为百姓做些实事,这才是正理。”
顿了顿,他将杂文放在桌子上,不屑一顾道:“至于这些有的没的,造谣生非的事情,莫要去关注,这不是你应该要考虑的事情。”
李佑才悟了,“听君一席话,胜看十年书。”
“是读。”徐海容有些无奈,突然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据说,吕相乃是商人出身,只是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李佑才一愣。
商人也能当官?
兖州刺史府。
夜深。
新任刺史苏羽正在埋头处理公务。
正觉劳累之时,有位带甲之士拿来一张信封,道:“大人,有木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