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青年行礼应下!
老者回身,又看了一眼身亡的太子,内心还是有上两分悲痛,毕竟私下里,太子也曾叫上他一声外公!
但老者此时,心中还另有一些忧虑,只因太子一死,新的储君之位,对于朝臣们,又将是一轮舌枪嘴仗,和明争喑斗,这对于目前的兰国,显然又是一次极大考验!
老者没有过多沉浸其中,转身回来,便徐步出了西厢房来!
西厢房外。
在火把的照映下,只见压跪在地,双手被反擒在后的顾嚣,一张五官立体的脸,紧皱成一团,显然是被锤的不轻!
“东家,他……!”管家一见顾嚣的脸,仿若见鬼了一样,倒吸寒气一口,才和微眯双眼的老者言谈!
老者并未回应,顾嚣那张脸,给了他又一个选择,只是太疯狂,让他一时难已抉择!
“要杀就杀,老子今夜倒霉,却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儿一个,即使在尔等屠刀面前,亦绝不色变!”
顾嚣微一运功,将塞在口中直抵舌根的布团,一口喷吐出来,随后气势不减的发出桃衅言语!
只是,这种求死言语之下,顾嚣眼中,又有一丝狡黠之色,显然是另有盘算。
老者闻言,不屑的对顾嚣说道:“尔太轻视老夫,虽说国有法度,不准官家私设刑狱,但老夫要弄死你,和捏死一只蚂蚁,并没有区别!”
的确,顾嚣的盘算中,就是因为官员宅邸之内,不准私设刑狱,所以他一闯进来就被包围时,才没有丝毫反抗,原以为定为盗贼也好,刺客也罢,去了大理寺或刑部大牢,也就等于破财免灾了!
但此时,顾嚣的心思,被老者轻松戳玻时,他就有些慌了,心中不禁猜测:“瞧这夜卫阵容,莫非这司马桐,刚死了妻儿,才会和我言语计较?”
正当顾嚣恶意揣测时,所表现出来的,既不求饶,也不绝言,而且还能神游天外的表情,让老者内心的大胆设想,似更有执行欲望。
“把他带到书房去,老夫要亲自审问!”老者吩咐一句后,便先回去了。
管家领礼后,便吩咐卫士拿来绳子,先把顾嚣五花大绑,然后押去书房!
书房中。
顾嚣被无情的扔在地上后,卫士们就在管家的指示下,退出书房!
老者并没有着急问什么,而是亲自举灯,走到顾嚣面前蹲下,把他的脸,照的更加清楚!
顾嚣倒是不怎么挣扎,懒散的躺着不动,内心里,却也是七上八下,生不明,死不知的!
“老林,你觉得这张脸,有几分把握?”老者看了许久,才向一旁的管家询问。
“只看脸,倒也仅仅是,气质有所不同,肤质也差了些,只是,他这红瞳……!”管家说的很是认真,毕竟活了半辈子,有些事,一旦达到两次巧合,就不能用常理考虑。
听闻二人之言,顾嚣也算明白了:“搞半天,是撞脸某某谁了……只是,当我面儿品议讨论,若不成,只怕是命难全!”
顾嚣动了动身子,趁机把捆绑在背后的手,伸到臀部去,为掩耳目,还假装挠了挠痒痒!
谁知,老者竟然把顾嚣臂膀的大穴点了,顿时让他失去主动逃生的最后一个手段!
“我服了,想让我干什么,说吧?”顾嚣妥协道。
“你这眼睛,是怎么一回事?”老者坐回书案后,才问。
“十三岁时,随师傅下墓盗玉,染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后头就红了!”顾嚣回的极为平淡,像是在述他人之事,倒让老者有些看不透,他到底撒没撒谎。
与管家对了一眼,老者也没有确定下来,随后又问:“你有没有治过?大夫怎么说?”
“呵呵,我师父的钱,所谓的救命不治病,救生不救死,所以,天不亡我!”顾嚣仍然说的平常,但老者这回,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丝狠厉!
“倒底要我干什么,不干就杀了我,老子宁死不受辱,受辱就给个活路!”顾嚣的坚定之言,并没有让老者下定决心,反而是陷入更深的愁绪之中!
管家似乎也明白老者所想所虑,他直接并指一点在顾嚣睡穴上,把他弄昏过去,才近前道:“东家,自古伴君如伴虎,我司马一族,成长已有百年,现已威胁到皇族了,只怕今日之事,惟帝操控!”
老者默然,也深知臣子之哀,莫过于功高盖主,势大吃君,只是,司马家的不准窃国祖训,又实在压在心头,难以无视。
“目前来看,东家有三个路子可选,一,据实报案,大亦失职之罪,权柄暂且他移!″
“二,照老奴刚才建言,把这罪责,推到敌国身上,这也是最安全的法子!”
“只是,如此一来,太子之位,极易落到陈王蒙立头上,九皇子则因年纪尚小,会被皇帝据为借囗!”
“三,把此人推上太子位,做那占坑不拉屎的事,等个年,九皇子长成十岁,再换位于他!”
管家一番分析下来,却并未有柳暗花明的神情,反而更加慎重的道:“只是,若是东家选三而行,那成也此人,败也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