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妃答复道:“由臣妻所亲自记录管理!”
“无言,去取来账目,供太子殿下查阅!”陈王妃与身旁的圆脸侍女吩咐道。
“是,主子!”无言告礼退去。
众人无话候等少时,就见无言送回一本蓝皮书记薄,经由陈王妃手奉上,并说:“太子殿下启阅!”
顾嚣翻开仔细查阅之后,才问:“长期据有出行令牌的人,除安青云外,一等侍女无言,灵语,王府总管太阳苏贞猖,都在何处,劳烦陈王妃传来,本殿下要见她们,还有,陈王妃手中,应该还有十二块令牌,一并送来,也要鉴别!”
陈王妃倒也配合,点名身旁的二侍女说:“她二人就是灵语,无言。至于苏贞猖苏总管,五日前已告老归隐燕溪,其令牌,也已归还,只是薄子上,还未来得及记写,但臣妻这里,共有十三块令牌!”
陈王妃这回吩咐了一个小太监,让他拿了钥匙去她寝宫要室,取回装集令牌的小木箱后,又用另外一把钥匙打开木箱的锁,才说:“灵语无言,取岀你们的令牌,让太子殿下审鉴!”
“敢问陈王妃,令牌纳箱钥匙,是否只你所有所管?”顾嚣并没有急着去鉴别真假,他必须把有些“借口”堵住,才能顺利拿人。
陈王妃有了些许迟疑,之后才回:“并不全是臣妻在管,因为我家王爷生前也有一把,但在月前己遗失!”
花离童瞄了一眼顾嚣,觉得他问的问题,有些自搬石拦路的嫌疑。
“锁钥是在何人何处打铸?”顾嚣沉思默想后又问。
“这个臣妻不知,只因为这纳箱连同锁钥,都是由王爷在今年初,领到工部制令后,一并交到臣妻手中的!”陈王妃回言。
顾嚣算是领教了,陈王妃这人,确实智计过人,原以为小小的陷阱,会让她之后无法借口,但她竟然在转瞬之间,就从一个“死人”身上,讨来为自己洗白“嫌疑”的辨解理由。
“这令牌纳箱,一直放在陈王妃那里吗?”顾嚣转变思路,把锁钥忽略过去,又把这个问题,变得笼统一些。
陈王妃眉头紧锁着,顾嚣的问题,明显暴露出对她的“敌意”,她准备来个夹缝话,故回:“既然太子殿下以为,我陈王府中有奸细,他们要在我外出时盗走纳箱及掉换其中令牌,也是大有可能的!”
顾嚣并不会顺着陈王妃的话,来变化思绪,那样对他没有好处,他自行定论说:“也就是说,纳箱一直放在陈王妃处!”
陈王妃有种免子入鹰眼的感觉,任她如何辨解,都逃不出一个我要拿你的主观。
同时,韦伯明也发砚一个问题,就是陈王妃与东宫,似乎往日就无交集,又为什么如此单对她敌对?
“莫非他在对陈王,秋后算账?”
这个念头,十分的打脑壳,让韦伯明一下子明白,他再一再二的站到东宫对面,如果自己仍三心二意,难保今日陈王妃,不是明日韦伯明妻。
所以,韦伯明就要把白马巷命案的诸多疑点,一一在陈王妃面前陈述给东宫,以此助她一臂之力。
“太子殿下,白马……!”
然而,韦伯明刚开个口,徐长机就打断道:“韦尚书,我等三人,只负责从旁协助,如何审查,全由太子殿下决定,你我,还有穆寺卿,若有不服不定之处,俱可上奏皇上!”
徐长机的话,很怪,因为本身就把协助职责摒弃了,同时还仿佛是一个旁观者!
但不管如何,顾嚣终于是把这个口子堵了,接下来,他只要找到一个令牌上的瑕疵,就可以拿人下狱了。
所以他这回更加认真的鉴别,因为天底下,从没有一模一样的人或物,即使再如何像,都是有细微差别的,而这些令牌,虽说是同一个人雕刻的同一个模版所塑而成,但只要有任何一点不同,就完全可以咬住陈王妃。
顾嚣先看过无言的令牌,后又见过灵语的,沉思默虑后,说:“徐卿你们也看一下!”
“是!”徐长机先应,但穆云和韦伯明,就有些懒懒散散的意思,随便一看,就摆头说没有伪造!
顾嚣走到桌前,开始查看小木箱中的令牌,一块一块的翻看,对比……。
“对了,太子殿下,之前您的侍卫花离童,在我家王爷生前,任职护卫期间,也曾收到一块令牌,至令未有归还?”陈王妃忽然提及花离童的令牌来。
“被我扔了!”顾嚣随口而回。
“什么,扔了?”
韦伯明不觉间差点失笑,这个回答,显然是破绽百岀,也让白马巷命案中的“陈王府令牌证物”有种呼之欲岀的巧合感。
陈王妃眉头一皱道:“那为什么,太子殿下不去怀疑是奸细捡到了您扔弃的令牌,或者说他们在工部有同伙,在铸造陈王府令牌时,私自多偷铸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