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很快就又震惊了。
因为这位藤原君藤原一郎很快就倒在了院子里。
这位藤原一郎估计到死都想不到,传说少主足利源,武功平常,生性懦弱,原来只是个传说。
藤原一郎是见过足利源的。他是足利少主府上的常客。
足利源见他们的时候,不是在研墨,就是在画画。
无论什么事情听不到一半,就按他们的意思办,从不置喙多言,也从未有过异议。
这样一个废物,无心国事,也无能管束手下的人。
今日是怎么回事?竟能数招之内要他的命。
他从来不知道足利源少主的武功如此之高。
也不知道他杀人的时候如此之残忍。
但是藤原一郎在临死的一瞬间,奋力说了句:杀了他。
他到底是凶狠的。
这句“杀了他”让莫含箫全明白了。
下令杀他的人应该是藤原一郎。
这个野心勃勃的人,竟然想杀他,他想干嘛?取而代之?
莫含箫笑了,笑的非常诡异,眼神里说不出的邪魅。
院子的气氛突然就压抑了。
秘云疏如魅影一般飘进了院子。他的剑出鞘了。
两个人如月下的魅影一般,将近前攻击的侍卫击退了。
莫含箫淡淡的声音道:“我不想杀你们,这是足利少主的意思。”
从此莫含箫所到之处,“这是足利少主的意思”这句话就成了固定的叮嘱。
秘云疏伸手拉过莫含箫的衣袖。两人如飞天一般腾身跃起,长剑如虹,冲出了院子。
见莫含箫脸色惨白,脚步踉跄,秘云疏赶忙扶住他。
莫含箫没有拒绝。
两人飞速地穿过小树林,骑上马疾驰而去。
此处不宜恋战。
莫含箫似乎也不想杀人。
第二天的傍晚,太阳很好,天气也很好。
远山和树,近处的小河都很好。
莫含箫默默地坐在河堤上,秘云疏就坐在他的身边。
两人一样的坐姿,一样的挺拔清瘦,一样的俊美无畴。
莫含箫奔波了一天,秘云疏跟随了一天。
两人默默地坐着,没有说话,他们在等天黑。
天黑以后莫含箫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秘云疏轻轻舒了口气。也许忙过今日,明天就结束了。
第三天,整整一天,莫含箫奔波在山里。
秘云疏也跟随着他在山里奔波。
又到了傍晚。
傍晚很美好,莫含箫似乎钟爱这傍晚的时光,他默默地斜倚在山坡上,他的边上坐着秘云疏。
这一天的奔波,他们都累了。
在这样静谧的傍晚时光,他们难得能坐下来看看傍晚的太阳。
秘云疏又想,也许忙过今天,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并没有。
他们在一起又过了一天。
秘云疏跟随着莫含箫到了海边。
他们坐在海边的山石上,吹着海风。
听着海浪的声音和远处海鸟的叫声。
“我喜欢这大海,我喜欢出海去番国,他们陌生真实,习俗与我们不同,却能和我们一样生活在遥远的地方。一切都很神奇。”莫含箫终于说话了。
秘云疏点点头。
他眼见着莫含箫整日整日地奔波忙碌,见要见的人,说要说的话,打要打的架,杀要杀的人。
他很少帮他,只是想保护他的安全。
在阻止外围给他带来危险和伤害。
秘云疏还是默默地想,也许今天结束一切就结束了。
他就不会那么忙了。
终于,又过了一天,莫含箫回到了城内。
秘云疏跟着他也回到了城里。
莫含箫轻松了,他平平静静地收拾了自己,洗澡,换衣服,剃胡须。
他卸下所有的面具,和秘云疏喝了一次酒。
谁曾想,这是他们认识后第一次喝酒。
竟也许是最后一次。
秘云疏和莫含箫都喝的酩酊大醉。
醉的睡着了。
不知道是醉的睡着了,还是太累了,酒喝到一半就睡着了。
总之两个人就在坐榻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