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卒忙问道。
沈墨睁开双眼:“我的确在水里下药不假,但下的不是毒药,而是防止蛊毒的辟毒药粉,
你们就不会用脑子想一下,峡道之内毒烟弥漫,为什么你们会没事么?不信,可以让史统领给你们检查一下,到底有没有中毒。”
史世文闻言,忙给三人把脉。
经过一刻钟的忙碌,终于确信他们身上并没有中毒,与是史世文松了口气,对三人说道:“你们身上的确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放心吧,军长没有骗你们。”
有了史世文的保证,三人这才放下心来,再看向沈墨时,眼里五味杂陈。
“你们三人,质疑军长策略,按令当斩,但念你们初犯,又有功在身,即刻去军法处各领二十军棍,领完军棍后,回来这里见我!”
沈墨以不容置疑地态势,直接给了质疑自己的三人一个下马威。
三人心中纵有怨恨,但也不敢忤逆,只得唉声叹气,前去军法处受罚了。
等几人离开后,史世文不由轻叹一声:“沈兄,你的手段是不是太过激烈了?”
沈墨:“特殊时期不用激烈手段,怎能击退强敌?龙虎军的状况我十分了解,操练时间不足,军无强烈斗志,
不施展点手段,岂能激发他们体内血勇之气?单靠口头激励和毫无意义的金钱承诺,根本无法守住峡道。”
史世文:“你说的这些我都理解,我只希望以后,沈兄你能多体谅下士的艰辛,毕竟,他们都是一条条鲜活的性命。”
沈墨抬眼望向史世文:“贤弟是说我治军太过严苛对么?这几日军中关于我的传闻想必你也听说了,
无非就是骂我冷血无情,卑鄙无耻之类的污言秽语,但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如何战胜强敌,
这就是战争,残酷又血腥,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拿出性命去拼,身为一军主帅,首要就是凝聚军心,
但是时间太过仓促,仓促到我连将他们操练成合格军士的时间都不够,那我又能怎么办?
只能以这种手段,逼迫他们去卖命,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任何更好的办法,
但凡有一丝转圜余地,我甚至根本就不想到这万里边关来送命!
在这场战争发动之前,从我决定领兵奔赴边关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想的很明白,
不让自己狠下心来,就连一丝取胜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无论你们怎么看待,我都不会因此改变决定。”
史世文默默听着沈墨所说的每一个字,既残酷又是如此的现实。
不多时,受罚的三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回到将军府,单膝跪在沈墨身后。
“你们三人,服不服?”
“服……”
一顿军棍打下来,三人对沈墨的怨气更深,但却也更加畏惧了,根本不敢说一个“不”字。
“很好,李长军上前听令!”
一名士卒立马拱手:“李长军在!”
沈墨:“此次镇守东西两峰峡道,你身为甲长,指挥有方,全甲二十人共计毙杀蛮军六人,
本军长现在命你接替已亡团长之位,你可敢担此重任?”
李长军闻言大脑一片空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墨。
“本军长再问你一遍,可愿意接此重任,庇护中原子民,尽到一名军人的职责!”
“属下,愿意!”
这一声回答,李长军可谓是铿锵有力,此时心中对沈墨的怨气尽数消弭。
“牟应横,李运权,你们领追击敌军身先士卒,给我全军起到良好榜样,现在,分别为七团甲乙两组队官,可愿意!”
“属下,遵命!”
顷刻间,三人心中怨言尽数消弭,对沈墨起了敬畏之心。
一旁的史世文见此,暗暗点头,这样赏罚分明,恩威并施的将领,也许真的能镇住狼朝进犯。
就在这时,石寒笙前来禀报:“史统领,关外有狼朝使者前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