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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一,权州城。
偌大的城府前,北屿各宗弟子望着摆在正中戴寒涛的尸首,寂静的悄无声息。
沈墨和吕友泉以及虞子舟三人冷然注视着四周弟子,心下不由冷笑。
良久,他故作悲痛之色:“诸位,戴宗主、释宗主以及封掌门三人,为了中原百姓不遭蛮夷欺压,不惜夜行探入敌营暗杀奴酋,奈何……唉……还请节哀……”
说着,他低下头,犹自叹息一声。
周围弟子见此,也纷纷落下泪来,唯有弈剑阁弟子看着自家宗主的尸骸,却是没有几人表现出悲痛之色。
就在这时,一名身背铜剑的老者站出来,对沈墨说道:“军长,既然宗主已经身亡,我欲带门下弟子回返弈剑阁禀报这消息,
还请军长行个方便,通知边关放我等回去。”
沈墨抬起头:“铜剑长老的意见合情合理,只是,眼下怕是不能如你所愿。”
铜剑眉头一皱:“军长此言何意?”
沈墨:“酋奴前夜遇刺,定会查出是北屿各宗弟子所为,岂能不加紧排查守在边关四周等你们自投罗网?
此刻放你们回去,定有危险,请恕本军长不能答应你这合理的要求,还请诸位见谅。”
铜剑急道:“军长,就算敌人有宵小之徒欲要阻挡我等归途,我等也不会惧怕,毕竟在场北屿各宗弟子皆有绝技在身,还怕区区蛮兵设伏不成么?”
沈墨:“敢问铜剑长老,你身为弈剑阁八名执剑师之一,自比戴宗主武艺如何?”
铜剑回道:“在下武功在弈剑阁执剑师中只排第五,不如已故的金、银、赤三位剑师,又怎敢跟戴宗主相提并论。”
沈墨点点头:“既然铜剑长老自认不如戴宗主,以戴宗主这等六星修为都惨死敌手,你又有多少把握带领门下弟子回返弈剑阁呢?”
“这……”铜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仔细一想也有道理。
沈墨继续说道:“诸位,你们的掌门、宗主在边镇遇害,为国捐躯,这点本军长会永远记得,你们的心情,我也理解!
但,如果就这样回去,你们该怎么跟同门交代?自家掌门战死沙场,你们没有亲自手刃凶手,
你们的同门又会怎么看待你们?江湖之人最重恩仇,难道你们就都没想过为自己的掌门复仇?
也好回去跟你们的同门师兄弟有个交代么?”
沈墨这番言语中掺杂了两个意思:恫吓、利诱。
恫吓意思自然是自家掌门身死,而自己却安然回到宗门之,到时同门弟子将会如何看待?会不会深究自己就是杀害掌门的帮凶?
利诱这点是说给那些对掌门之位有野心的人听的,掌门已死,门派群龙无首,此时你们若有心思就要把握好这种机会,立下功劳回到宗门承接掌门之位。
果然,沈墨话刚说完不久,岳华派一名身着黄衫女弟子当即出列:“军长,请你告诉我们,究竟该怎么做?”
沈墨扫视一眼那女弟子,手持一柄青玉短剑,姿色尚好,约莫十八九岁年纪,光看外表第一眼就以为是名英姿飒爽的女侠。
奈何,她眼中闪现的欲望,让沈墨明白了她的有不甘人下的野心。
“女侠芳名?”
“小女潘语彤,掌门座下四弟子。”